“阿巴阿巴。”
阿醜快步走出,並回頭擺手示意他們跟上。
魏冉出門,將官冊丟給一名暗龍衛道“去郡守府,抽調所有府兵和馬車去張家糧鋪運糧。”
陳雯兒擦了把眼淚,拉著陳姿韻邊走邊道“姐姐,走,我們也去看看,區區一個糧商都敢欺負到皇姐頭上,若是在長安,父皇誅他九族。”
被拉出去的陳姿韻擔心道“雯兒,你去勸一勸世子,彆讓他把事鬨大。”
“城內糧商都是南川商會的人……。”
“哎呀公主。”蓮兒插嘴道“商家不給我們活路,那就和他們魚死網破。”
陳姿韻為難道“本宮不怕魚死網破,本宮是怕連累到世子和雯兒,他們還未成親,若是因為我便落難於此……。”
陳雯兒氣鼓鼓道“姐姐,我們是親姐妹,魏冉是你妹夫,都是一家人,說什麼連不連累?”
不多時,張家糧鋪。
張李氏拿著一塊香皂嗅來嗅去,濃豔的臉上堆滿笑容“這香皂真是個好東西,真香啊。”
“老板娘,讓我也聞聞。”
張李氏一巴掌拍開宋掌櫃的手,翻了個白眼道“臭手,彆弄臟老娘的香皂。”
“哎呀,瞧瞧這花紋真漂亮。”
“王金蓮那個賤人,得了一塊肥皂就在老娘跟前顯擺了好幾天。”
“明日就帶上香皂全家桶去她跟前炫耀一番。”
“隻可惜,少了一塊。”
“老宋,等明日那位公主來還字據的時候,你多給她兩擔糧,讓她把少的那塊香皂交出來。”
沒等宋掌櫃回答,門口便傳入一道清冷聲音“一塊幾千兩的香皂在老板娘的糧鋪裡,卻隻能換來兩擔糧。”
魏冉從外麵走入糧鋪。
“是該說老板娘欺負老實人,還是該說老板娘心黑?”
張李氏、宋掌櫃和一眾糧鋪安保人員均是抬頭望向門口。
待張李氏看清魏冉相貌後,頓時眼前一亮“喲,這是哪家的小公子?長得可真俊俏。”
“姐姐從不欺負老實人,至於心黑不黑,小郎君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張李氏貪婪目光在魏冉身上遊離,說這話的時候,甚至用手向下拉了拉襦裙,露出兩團白肉。
魏冉皺眉,手握刀柄,冷著臉點頭道“好,那我稍後便將你的心剖出來看一眼是黑是紅。”
張李氏一愣。
宋掌櫃小聲道“老板娘,看著像是來找茬的。”
隨後進來的幾人,印證了宋掌櫃所言。
文公公和阿醜走了進來,隨後便是陳雯兒和陳姿韻以及蓮兒。
糧鋪的安保人員不由分說將張李氏和宋掌櫃護在身後。
張李氏冷笑道“我還以為是哪家的俊俏公子,原來是長公主養的小白臉。”
“嘖嘖嘖,公主殿下一向自視清高,怎地也學一些貴婦圈養麵首了?”
陳姿韻頓時臉色通紅,饒是溫柔的臉上也露出幾分怒容“李夫人,本宮勸你積點口德。”
“賤婢,侮辱公主,當死!”
文公公怒喝一聲,越過魏冉便衝上前去,抬手便是一巴掌拍過去。
隻聽噗的一聲悶響,距離最前麵的一個打手腦袋,被其一掌拍碎,猶如爛西瓜一樣炸開,紅的白的依照慣性撒在後麵之人的臉上。
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。
魏冉身後三個女人全都驚叫一聲不敢去看。
其餘打手心驚膽寒,有的直接腿軟倒在地上。
可文公公絲毫沒有停手的想法,鐵鞭一樣的手臂所過之處,不是腦袋和脖子擰麻花,便是頭骨震烈眼球飛出,場麵極其殘忍。
張李氏驚叫一聲,嚇的臉色蒼白躲在宋掌櫃身後。
“啊,你你你……。”
宋掌櫃亦是臉色發白。
正當文公公要一掌拍碎其腦袋之前,魏冉緩緩開口道“文公公,留個全屍和活口,有用。”
文公公化掌為爪,一爪便將宋掌櫃整個喉管連同聲帶給拽出來。
魏冉雖然經曆過也創造過幾次血腥場麵,但此時也被文公公的殘忍程度和暴力美學給驚到。
殺個人搞成這樣子,這老太監簡直沒禮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