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寨與魏冉想象中差不多,木樁捆綁而成前方凸起尖刺的厚重寨門,兩邊各有一個木樁搭建的瞭望台,看上去易守難攻。
黑風寨的大門敞開著,兩個瞭望台上傳來熟睡的打鼾聲。
城防營就這樣大搖大擺跟著刑懷進入了黑風寨,順利的沒有遇到任何阻礙。
月色籠罩之下的山寨,搭建了上百個草木屋,上百個土坯石頭房。
典慶指揮著城防營將整個山寨包圍。
鐘離離忍不住吐槽道:“這樣的戒心也好意思當土匪?簡直給土匪臉上抹黑。”
典慶笑著解釋道:“不是他們沒有戒心,而是根本想不到我會在今夜拔寨,加上刑懷給他們的飯菜裡都加了蒙汗藥,事情才會進展的如此順利。”
“這些年來我曾攻打過黑風寨,但都隻是做做樣子,從洪家那裡騙點銀子。”
“黑風寨的大當家應該也是同樣的想法,隻要他留在這裡,商家便會給出大量錢財。”
提到錢財二字,鐘離離眼神亮晶晶的。
“我去那邊看看。”
言罷便丟下魏冉獨自前去。
魏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‘財迷’
沒錯,自從見到這個鐘小紅的第一眼起,他就認定對方是見錢眼開的財迷。
一名山賊似乎是起夜方便,出門看到數不清的城防軍,先是一愣,接著便雙眼一凸,一臉驚慌的大叫出聲。
“敵襲,敵襲……城防軍來攻寨了。”
“醒醒,都他娘的醒醒啊。”
“閉嘴。”
幾名城防軍直接撲上去將這名山賊砍倒在地。
樸刀傳來噗嗤噗嗤的劈砍聲。
他這一喊不要緊,黑風寨頓時亂作一團。
刑懷有些納悶道:“不對呀,下了這麼多蒙汗藥,按理說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醒來。”
典慶說道:“黑風寨兩千多個山賊,總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。”
“張楚,你帶三營東邊。”
“趙老黑,你帶二營去西邊。”
在典慶的指揮下,黑風寨的局勢很快便被掌控。
一些清醒的土匪要麼被砍死要麼跪地求饒,不過更多的人是在睡夢中被五花大綁了起來,其中就包括黑風寨的大當家。
直到大當家被帶到典慶麵前的時候,他才徹底恢複神誌。
不過這位大當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,被強行按著跪在地上的他反而一臉不悅道:“我說典慶,你小子抽什麼風?好端端的,怎麼突然就殺進來了?”
“就算要演戲,給洪家做做樣子,那也得提前打聲招呼讓我們準備一下吧?”
這話讓魏冉嘴角抽了抽。
看來這位黑風寨大當家是個神經大條的家夥。
典慶冷聲道:“王定山,你是土匪,我是官兵,官兵剿匪天經地義,今日便我便剿滅你的黑風寨。”
王定山撇撇嘴:“去他娘的天經地義,我看你小子就是閒的,留著黑風寨,洪家每年還能資助你一些守礦銀,可若是沒了黑風寨,你上哪要銀子?”
“趕緊滴給爺鬆綁,讓兄弟們在這裡吃頓酒,回去該乾嘛乾嘛去吧。”
典慶身後的刑懷忽然說道:“喂喂喂,我說老典,你放了他可以,我可不會繼續留在這裡當土匪了。”
“老子三十歲的人,至今還沒個婆娘,若非看在師出同門的份上,鬼才願意幫你這個忙。”
“當了三年土匪,銀子攢夠了,老子回鄉買上百畝良田,娶她三五七八個小妾好好享受享受,總比守著這麼一群摳腳大漢強百倍,滋溜……。”
說著,他抹了把口水。
王定山眼珠一瞪:“刑懷,這群官兵是你小子帶上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