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懷上千拱了拱手嘿嘿一笑:“對不住了大當家,我是典慶跑江湖時的同門師弟,應邀前來此處當土匪,這三年,承蒙大當家照顧,也撈了不少油水,是時候功成身退了。”
“你他娘……。”
王定山破口大罵道:“刑懷你個兔崽子,老子待你不薄,你竟然背叛老子?”
“挨,大當家言重了,我本來就是臥底,又何來背叛一說?”
典慶衝幾名城防軍擺了擺手:“帶回城內關進地牢。”
王定山慌忙道:“典將軍,難道你真要跟錢過不去?”
“你可要想清楚,拔了我這黑風寨,洪家派人來接手黑岩山,你今後可彆想在拿半兩銀子。”
典慶衝魏冉拱了拱手,看著王定山道:“這位乃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人,今後梅山城防營的所有花費,皆由他承擔。”
“為……為何?”王定山傻眼了。
典慶沒說話,隻是指了指腳下的這座山頭。
王定山雙眼一瞪,不可置信道:“你想霸占這座岩鹽礦?你瘋了嗎?這座鹽礦是洪家的,商家也對這裡覬覦已久,你不怕得罪這兩家土老虎?”
“而且這岩鹽礦有毒,你要它也沒用啊。”
魏冉懶得跟這種小嘍囉廢話,轉過身便擺了擺手。
本以為今晚會比較熱鬨,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事情解決了。
典慶壓低聲音道:“王定山,典某讓你死個明白,欽差大人有能讓毒鹽變細鹽的製鹽之法,所以在鹽商眼中這岩鹽礦可有可無,但今後在我們手中將會是座寶山。”
王定山震驚過後,說話都開始發抖:“就算他有製鹽之法,也沒有能力往外運鹽,洪家和商家不是瞎子。”
“這就不牢你操心了,帶下去。”
這時,鐘離離抱著一個錢箱走過來,有些失望道:“這麼大一個山寨,結果就找到這點銀子,看來今晚是白忙活了。”
“找到多少?”魏冉笑著問道。
鐘離離將錢箱打開,裡麵除了一些碎銀和金銀首飾外,就隻有不足一萬兩的碎銀票。
“確實有點少。”
魏冉說著瞥了一眼典慶身後的刑懷,對方似乎意識到什麼,便吹著口哨看向彆處。
他當下便明白,黑風寨的銀子八成是被這個刑懷給拿了。
魏冉嗬嗬一笑:“這麼點銀子不值得分,都給你好了。”
“嘿嘿,這可是你說的。”鐘離離心情好了許多。
這時,幾個城防營官兵身後跟著幾十個名哭哭啼啼的女子走來。
那名叫趙老黑的營頭拱手道:“典將軍,這些都是被黑風寨土匪搶來山上的良家女子,您看要如何處置?”
典慶歎道:“給點銀子送回家去。”
女人們的哭聲似乎大了一些。
魏冉卻說道:“她們進了匪窩,成過親的會被丈夫嫌棄打罵,未成親的也會被左鄰右舍嚼舌根,今後也很難找個好人家嫁出去。”
“不如暫且把她們安置在城內,給她們提供住處,製鹽的時候可以安排一些簡單工作,也不至於被嫌棄和遭到打罵。”
女人們全部跪了下去,哭著喊著謝謝公子謝謝老爺諸如此類的話。
鐘離離誇讚道:“想不到你還挺細心體貼。”
她也毫不吝嗇將錢箱裡的碎銀和首飾分給了這些可憐女子。
魏冉同樣麵露欣慰,這鐘小紅雖然財迷,但在這種善行善舉之前倒是非常大度。
典慶抱拳問道:“主公,黑風寨已經拔掉,咱們現在回去?”
魏冉環顧一周道:“黑風寨易守難攻,隻要守好了,兩千人的寨子,沒有上萬人的軍隊攻不下來,我們需要這座岩鹽礦,所以寨子不能丟。”
“典慶,你留下兩千人冒充土匪把這裡占領,對我們今後的計劃有益。”
典慶略一思索便明白魏冉的意思,立即吩咐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