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睿咬牙吼道:“溫婉兒這個賤人,竟然陰我,本王早該把她弄床上擺出一百種姿勢…。”
碰,魏冉一腳踩在他胸口上,哢嚓一聲肋骨斷裂的聲音,險些讓陳睿窒息。
不過魏冉沒有下死手,一是怕他不小心死了,二是怕將鐘離離的蠱蟲給踩死,這蠱蟲是日後控製陳睿的手段。
“賤人也是你叫的?”
魏冉的臉色冷的可怕。
至於把溫夫人弄床上擺出一百種姿勢……根本輪不到他,這是魏冉的工作才對。
“世子息怒。”
怕魏冉把陳睿踩死的文公公急忙開口製止。
魏冉沒有收腳,而是身子前傾道:“陳睿,彆逼我下死手,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,我不爽,任何事都做得出來。”
這充滿殺氣的語氣讓陳睿一下子冷靜了下來。
自知大勢已去的他,有氣無力的慘笑一聲:“多年的努力,到最後卻敗在一個女人身上,一切都已經前功儘棄。”
魏冉神色稍緩,道:“是你咎由自取,你來封地的這幾年,處心積慮地撈銀子,致使湘州基層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,說句罪有應得都是輕的。”
“文公公,他之所以撈銀子,甚至不惜綁架溫夫人為他賺錢,目的其實很簡單,無非招兵買馬私藏甲胄,等著將來時機成熟時發動政變。”
文公公再次提醒道:“世子慎言,謀反之罪,哪怕是親王也背不起。”
“不管背不背的起,他都這樣做了。”
魏冉看向陳睿道:“給你兩個選擇,一,告訴我想要的一切,我來處理湘州這個爛攤子,你可以安全回到長安,謀反的罪名也與你無關。”
“二,保持沉默,我會讓你死在這裡,至於理由;平定叛亂。這個理由一旦在朝堂上散開,你覺得陛下會不會為了一個謀反而死的皇子報仇?”
“恐怕你連皇家的宗廟都進不去。”
陳睿臉色變換,最終無力且痛苦的推了推魏冉踩在他胸口的腳。
“本王喘不上氣,咳咳……。”
魏冉收回了腳,陳睿才有氣無力道:“甲胄和兵器都囤放在鎮南軍大營裡,大營在據此一百二十裡外的西陵。”
“西陵大營有十萬步卒,本是父皇秘密安排在湘州境內提防南川王的一支軍隊,朝中知道鎮南軍的人隻有父皇和林宰輔。”
“率領鎮南軍的人叫寇懷,三年前被我策反,目前隻聽命於本王一人,書房博古架後麵有個夾層,裡麵有本王私鑄的兵符,取之可調遣鎮南軍。”
文公公無比震驚和駭然。
他是真沒想到,湘王陳睿竟真的有造反的想法。
陳睿繼續道:“除此之外,這兵符還可調遣湘州的城防營,湘州牧蕭凱同樣聽命於我,包括湘州七個郡的郡守亦如此。”
“不過你既然有欽差官授,走到哪裡就是哪裡職位最高的官吏,湘州的地方官不足為慮,你還有什麼想了解的?”
他看向魏冉,目光也沒有那麼怨恨了,反而多了幾分釋然。
“這些就夠了,等我取來兵符,就可以放你離開。”
說著,魏冉起身離去。
找到陳睿的書房後,果然在博古架後麵的夾層中找到了一枚特製的魚龍紋兵符。
而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陳睿,眼中卻抑製不住地流露出一絲狠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