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銅製成的魚龍紋兵符質地嶄新光滑,看上去並無使用過的痕跡。
魏冉手中把玩著兵符,一路回到了陳睿所在的房間。
他表情平靜,並沒有因為得到兵符就能調派那支鎮南軍而感動高興。
因為魏冉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他能掌控的力量,首先他不相信陳睿是個心善之人,其次有文公公在這裡,他私藏兵符,無異於直接告訴了文公公他要造反。
手握私兵,這不是意圖謀反是什麼?
文公公注意到魏冉手中的特殊兵符,眉頭的川字紋加深了幾分。
陳睿見到魏冉到來,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,露出一個萬念俱灰的表情道:“魏冉,你贏了,這支鎮南軍是你的了。”
“但是,本王經營多年的家底落入你手,本王不甘心。”
他惱恨的開始拍擊床板,發出砰砰砰的聲音。
魏冉卻是直接將青銅兵符丟在了他身上冷笑一聲:“嗬,演的還挺認真,既然不甘心,兵符還給你好了。”
“你意圖謀反,又不是我意圖謀反,我要這兵符有何用?”
他這話多半是說給文公公聽的。
果然,文公公聽完,眉頭舒展開,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。
陳睿卻是表情一僵,麵露狐疑之色:“十萬重甲步卒,戰力不輸數萬騎兵,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動心?”
魏冉奇怪道:“你這人真有意思,我既不領兵,又不造反,我為何要動心?”
“倒是你,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我接手這支軍隊,怕是彆有用心吧?”
魏冉言罷,眯了眯眼繼續道:“讓我來猜猜,以你如此縝密的心思,應該不可能給自己留下任何把柄。”
“這兵符單拿出來應該沒有任何用處,我猜,兵符握在你手中才能征調鎮南軍吧?”
“倘若我一個陌生人,拿著你的兵符去西陵大營調兵,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圍殺。”
陳睿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。
文公公詫異的看著魏冉。
片刻後,陳睿才將兵符交給文公公,有氣無力道:“魏冉,本王輸給你,不冤。”
“本王的確是想利用西陵大營把你乾掉,卻不料被你識破。”
魏冉嫌棄的撇了撇嘴:“你這麼心急想讓我接手西陵大營,要說其中沒陰謀,誰信?”
他偏頭看向文公公道:“文公公,本世子想要了解的事情都已了解完畢,不過,你們還不能離開湘城。”
文公公麵露疑惑:“為何?”
魏冉也不墨跡,直截了當道:“等我何時接管了湘城,何時才能放他離開。”
他說著,順手指了指床上躺著的陳睿。
陳睿嘲諷一笑:“你還真夠小心的。”
“小心駛得萬年船,你這麼陰,萬一留個後手,我豈不是要栽跟頭?”
“哼。”
陳睿冷哼一聲,便閉目不言。
魏冉看向馮全,微眯著眼道:“馮公公,不介意跟我走一趟吧?”
馮全臉色有些難看道:“為何?”
“向州牧府闡明事實,助我接管湘州政務,你若拒絕,我不介意在這裡乾掉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