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睿猛地睜開眼,凶戾的目光盯著魏冉。
馮公公猶豫不決。
文公公倒是麵色一冷:“馮全,這是個將功補過的機會,回宮後,我會向陛下表明你這次的戴罪立功。”
“是。”馮全咬了咬牙。
隨後便跟著魏冉走出房間。
陳睿的人生也就這樣了,等何時鐘離離去了長安,就是他生命終結的那一天。
來到王府寶庫,魏冉徑直走了進去。
發現鐘離離和溫夫人,正每人坐在一個錢箱上麵數錢。
溫夫人每數幾張銀票,就瞄一眼鐘離離。
鐘離離麵無表情,任誰都能看出她有些悶悶不樂。
本來她打算偷偷藏一些銀票,卻沒想到自己剛進來還沒動手,溫夫人就跟了進來,讓她沒有任何機會藏銀票。
魏冉見狀,心中忍不住暗笑。
見他到來,兩人分彆從錢箱上站了起來。
魏冉笑著問道:“怎麼樣?這裡一共多少銀子?”
溫夫人笑吟吟道:“不多,加起來大概也就幾千萬兩,銀票大概三千萬兩,這些金銀玉飾和珍珠寶石,加起來大概有個一千多萬兩吧。”
經曆過日進鬥金的溫夫人,麵對如此海量的財富,也並沒表現出有多激動。
對她而言,魏冉的出現才是最值得激動的一件事。
魏冉看向鐘離離道:“先把銀票收起來,這些金銀擺在這裡跑不了,現在當務之急,應該先穩定局勢,等這裡局勢穩定後,再談分錢的事。”
鐘離離疑惑道:“這裡的局勢不是已經穩定了嗎?還要怎樣穩定?”
魏冉嚴肅道:“湘州州牧名叫蕭凱,應該是五門氏族之一的蕭氏一族中的蕭家人,湘王妃是蕭家嫡女,和蕭凱應該是有一定親屬關係的。”
“雖然你帶來的那些人守著湘王府大門,但我們對這裡的地形並不了解,萬一有人從後門或者狗洞溜走,將湘王的遭遇告訴州府,我們可能會有危險。”
“好像很有道理。”鐘離離表情變得凝重起來,看向魏冉問道:“你說,我聽著。”
魏冉直接吩咐道:“去讓你的人,把附近能打的紅蓮教教眾都找來,在城門外集合。”
“你呢?”溫夫人問道。
“我現在去一趟州牧府接管湘城,此行恐怕有風險,婉姨還是留在王府比較安全。”
溫夫人遲疑了一下,走上來用手帕幫他擦了擦下顎沒擦乾淨的易容顏料,溫柔嫵媚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關心。
“萬事小心,我,等你回來。”
她避開魏冉的眸子,耳根子稍稍紅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
魏冉點了點頭,和鐘離離一起離開了寶庫。
鐘離離找到守著王府大門的教徒開始吩咐,魏冉則和馮全走著前往州牧府。
不過,為了防止突發狀況,他隨身帶著武器,一手拎著裝有兩把短槍的牛皮袋,腰上還掛著一把樸刀。
一炷香後,在馮公公的陪同下來到了州牧府。
魏冉猜得沒錯,湘州州牧蕭凱,應該和湘王妃有些親屬關係。
陳睿出事到現在大概有一個時辰,州府內集結了至少兩千名府兵,並且各個披甲執銳,雖然有前去救駕的嫌疑,但不知為何,他們此時卻按兵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