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餘府兵見狀都被嚇了一跳。
吳大力怒視胡先路道:“胡先路,本官與你平級,你屬吏部管轄,本官隸屬兵部,你讓府兵羈押本官,這不合適吧?”
“等什麼?把他拿下。”
府兵們一擁而上,吳大力明顯有些慌亂。
雖然這些年養尊處優,酒色過度,但武將的本能還在,但也隻是砍翻了五六個人,就被幾名府兵給按在了地上,用麻繩捆的結結實實。
他隻能怒瞪著胡先路,一邊掙紮一邊發出怒吼。
縣丞和主簿早就被五花大綁,說話聲音都哆嗦。
“縣,縣令大人,不知下官所犯何事,為何要將下官羈押?”
“對啊縣令大人,咱們昨夜還在縣府把酒言歡看那兩對母女扭來扭去,怎地這才過去一個晚上就翻臉不認人了?”
這話差點讓胡先路的心都跳出來,急忙對幾名府兵吼道:“把他們的嘴全都封起來。”
很快,縣丞、主簿、吳大力的嘴巴就被塞了一團破布,隻能發出不甘的嗚咽聲。
胡先路諂媚道:“欽差大人,罪臣已全被緝拿,不對,還有一個賬房先生,你們幾個,去他府上把人帶來,記住,把嘴給本官堵上。”
“是。”一隊府兵衝出府邸。
剛剛魏冉說了四個人,這裡隻有三個,所以還剩下一個縣府的賬房先生。
魏冉拍了拍胡先路的肩膀,兩人同時來到縣府。
他瞥了眼胡先路道:“從胡大力開始,公布罪名吧。”
胡先路深吸口氣走上前去,整理了一下官帽朗聲道:“城防營將軍吳大力,倚仗權勢欺壓百姓,強搶民女囚禁府邸貪圖享樂,收受賄賂搜刮民脂,罪不可數,理應當斬。”
“欽差大人……不知大人姓名?”
魏冉隻是對王廉使了個眼色。
自我介紹還是從彆人口中介紹出去比較自然,否則他自報家門,有很大的裝逼嫌疑。
王廉走上前大聲道:“本官姓名王廉,乃是湘南郡郡守,本郡守身邊這位,乃是咱們大驪的閔王世子魏冉,陛下委任他為欽差,前來茶牙縣整頓吏治,整治貪官汙吏。”
胡先路頓時驚了。
他以為魏冉隻是一個比較年輕的欽差,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前陣子,因為帶兵打仗驅逐北胡而風頭無兩的閔王世子。
王廉介紹完,推了推震驚中的胡先路。
胡先路回過神來,急忙說道:“欽差大人前來本縣整治貪官,還茶牙縣百姓一個朗朗乾坤,請欽差大人為罪臣胡大力定罪。”
魏冉冷聲道:“吳大力欺壓百姓以權謀私,貪贓枉法理應當斬。”
“來人,把他推下去砍了。”
聽到這話的吳大力人都傻了,還沒回過神來,就被兩名府兵押到府門之外。
魏冉爆喝一聲:“斬。”
一名膽子比較大的府兵,緊張的咽了下口水,咬了咬牙將心一橫,拔出樸刀雙手持刀朝吳大力的脖子砍了下去。
噗嗤一聲,血濺當場,人頭滾落,咕嚕嚕滾到最前排的百姓腳下。
百姓們雖然害怕的臉色發白,但精神卻異常的亢奮,後退幾步之後,就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喝彩聲。
“殺得好,這吳大力用城防將軍的身份派兵上門收取保護費,簡直該死。”
“小老兒沒錢,他硬要進屋搜,結果把小老兒治病買藥的銀子都給拿走了,可憐小老兒差點病死在床上,這吳大力就該殺。”
“青天大老爺啊。”
有不少人都對著魏冉跪了下去。
魏冉淡定的對胡先路道:“繼續,彆停。”
胡先路陸續將縣丞和主簿的罪名公布了一遍,當然也隻是說了幾個比較嚴重的罪名,貪了多少銀子,霸占了人家田產還把人給打死等等。
不多時,縣府大門前就多了兩顆腦袋。
見無人可殺,胡先路對魏冉畢恭畢敬道:“欽差大人稍等,這第四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”
魏冉說要借四個腦袋賺取美名,其中提到了賬房先生,胡先路覺得這第四個人就是縣府的賬房先生。
但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隻見魏冉從鐘離離手中將兩節短槍拿過來,看著胡先路道:“不用稍等,這第四個已經在這裡了,本官隻是讓賬房過來公布你的罪名而已。”
言罷,抬手敲了一下胡先路的膝蓋,哢的一聲骨斷筋折,胡先路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聽魏冉剛才的那番話,他直接人傻了。
感情,他說的借四個人頭,這第四個人頭是自己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