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冉忍著肩膀的疼痛將鐘離離背下婚台。
之後在陳長老的主持之下祭拜了天地。
山溝子裡沒有太花裡胡哨的食物,大部分都是山裡的野味和百姓們散養的家禽,酒水也是自釀的,雖然吃的很簡陋,但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。
隨著敬酒結束,桌子下麵倒了一片,鼾聲如雷。
等酒宴結束,已是傍晚,眾人圍觀魏冉背著鐘離離開始爬婚台。
和上午一樣,一層站台一碗酒。
這個婚台上的木屋和上午接親的木屋同樣大小,但是布局不同,明顯是經過一些人精心布置過的婚房。
隨著木屋的房門關閉,下麵的人也漸漸散去。
魏冉通過木屋小窗看著下麵散去的人,疑惑問道:“是不是每一對新人都會在這裡過夜?”
“對呀,每一對新人都要在這裡度過一夜。”
魏冉嘴角一抽:“那豈不是說,這個房間裡,有很多人在這裡行周公之禮?魚水之歡?”
鐘離離臉色一紅,有些局促的點了點頭。
“我去,這也太……。”
鐘離離抿著嘴道:“是這裡的婚俗,其實這裡很乾淨的,床鋪被褥和用具,都是新的,你如果嫌棄,我們可以……可以明天……。”
她紅著臉低下了頭。
“不用,就今晚,就現在。”
魏冉說完便將鐘離離給推倒。
鐘離離急忙道:“等,等一下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讓我布置一些東西在下麵。”
“布置什麼?”
“蠍子蜈蚣之類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鐘離離紅著臉吐了吐舌頭,語氣嬌嗔道:“當然是怕有人偷聽咯,寨子裡的半大孩子就喜歡偷聽。還有些大膽的都敢爬上來。”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因為我也……。”她表情一僵,差點說漏嘴,急忙改口道:“因為我親眼看到過。”
魏冉哈哈一笑:“你剛剛說因為你也,分明就是你也偷聽過。”
“我,我才沒偷聽,你不要胡說。”
鐘離離惱羞成怒的轉過頭去。
魏冉捏著她的下巴,表情認真道:“阿離,你今天好美。”
鐘離離眨了眨顫抖的眼皮:“那你說,我和溫夫人,誰更美?”
又是這道送命題?
這次魏冉學精了,直接說道:“當然是你更美。”
“切,騙人。”
“不騙你,真的你更美,溫夫人是我姨,你怎麼總是糾結誰更美的問題?”
“你姨?”鐘離離嫌棄的撇了撇嘴:“你們隻是外人眼中的姨甥關係,等將來有一天,我們終將會以姐妹相稱,想到有一天我會叫她一聲姐姐,我這心裡就不自在。”
“呃。”魏冉略顯尷尬道:“怎麼會呢……。”
鐘離離翻了個白眼:“彆裝了,在湘城的時候,有一次我起床早,本來想去你們居住的東苑找你談點事情,結果……。”
“嗬嗬。”她嘲諷一笑:“結果,一大早,天都亮了,你們竟然,在洞房,雖然溫夫人已經在壓著了,可我聽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你還說自己沒有偷聽的毛病?”
魏冉兩眼一瞪,直接就撲了上去。
不多時。
鐘離離玉臂繞頸,看了眼他肩膀上的牙印,吐氣如蘭道:“疼嗎?”
“疼,但是我活該,誰讓我騙你的。”
鐘離離嬌哼道:“哼,就是你活該,以後再騙我,我還敢咬你。”
“娘子,我們該歇息了。”
魏冉這句話剛說出口,結果就聽到外麵傳來一個稚嫩的慘叫聲。
“啊,有蠍子,有蠍子……啊快跑。”
“二牛哥,等等我,啊,我也被咬了。”
“快跑,快跑啊。”
下麵傳來不少半大孩子的慘叫和驚呼聲。
鐘離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接著便主動閉上雙眸,揚起紅唇。
在這麼高的地方洞房,魏冉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,甚至見都沒見過。
下麵偷聽的半大孩子都被嚇跑了,鐘離離也變得毫無顧忌。
燈影中,兩道影子在不斷地變換著方位。
一夜歡愉。
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。
下了婚台之後,兩人換了一身便裝,跟幾位長老打了招呼後,魏冉就跟著鐘離離去了雲柔的小徒弟陸白霜留下的地址。
經過翻山越嶺,終於在下午進了一座縣城。
這個縣叫白羊縣,與茶牙縣接壤。
鐘離離輕車熟路在一個鋪子上買了一份糕點遞給魏冉一塊:“夫君,給。”
魏冉接過笑了笑:“謝謝娘子。”
鐘離離麵色微紅,雙眼笑成了月牙狀,一手拿著糕點,另一手則主動挽著魏冉,頭枕在他肩膀上感歎道:“真沒想到,我鐘離離也有一天會成為彆人的娘子。”
魏冉附和道:“我也沒想到,我有一天還能娶到這麼好的娘子。”
“有多好?”鐘離離歪頭眯眼笑著詢問。
“哪哪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