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閣下取走了寒冬綠……」它的語氣也有些為難,道,「若要藍魚使開口,須要你把仙草還回來。」
汪文迪滿臉黑線,都這時候了,還惦記寒冬綠?!
這一個不小心,太一的火就會直接把它燒死的!
他撓頭道,「寒冬綠我已經用來解我體內的螭毒了……」
太一眉頭緊皺,搶過了話茬,斜睨了一眼盤在那處一言不發的藍魚,道,「不必再說寒冬綠了,你隻要說出實話,吾就許你每日可自由活動一個時辰的條件!」
藍魚雖然沒動,但汪文迪從它眼裡看見了一絲稍縱即逝的光輝。
金麒麟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可最終也沒有說出就在嘴邊的話。
而後,藍魚出聲答道,「將你之夢境告訴我的,是……」
「雲中君。」
吐出這個稱謂之後,它便一個猛子,紮回了那黑暗的深淵中。
太一臉上的神色靜得可怕。
「雲中君……」他捏緊的拳頭發出咯吱的關節響動,麵色仍然沉沉,道,「好啊,一醒過來就要乾大事了。」
見他一副吃了癟的樣子,汪文迪心知他此時定然不想多說,便由著金麒麟帶路,前後出了兩座山的範圍。
分彆之際,金麒麟還是回頭衝汪文迪道,「今日之事,道友無需多慮,隻是昆侖確有昆侖的規矩,道友螭毒已解,還是早些離去吧。」
他也客氣應下,轉而仔細道,「另有一事,我想冒昧一問。」
它道,「但問無妨。」
「七聖使之名我早有耳聞,也識得其中烏鳥使與青鳥使,」他笑道,「不知這二位聖使如今可好?」
當日在高玉繩手帕之中,烏鳥曾與張霏霏一齊脫困,而就在他趕去救張霏霏的路上,還遭到了青鳥的阻攔。
問及原因,烏鳥曾答應過,它要先回神境一探,才能給他一個回複。
可這個回複,至今為止都沒有傳來。
「這……」金麒麟頓了一下,失落道,「烏鳥使和青鳥使,現皆不在昆侖。」
「啊?」他一驚。
「實不相瞞,現下七聖使隻有四在昆侖駐守,就連白鳥,也不知所蹤。」它搖頭道。
汪文迪皺眉追問道,「怎會如此?」
它答道,「我也不知。我醒時,烏鳥使、青鳥使同白鳥使就不在,赤龍使是後來回來的,它回來時還傷的不輕,一直到現在,也是閉門不出,誰也不見。」
後邊的太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,不屑道,「一旦沒了西王母,七聖使就如一盤散沙。」
他自顧自的走到了前頭去,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過分,隻留下一個凜冽的背影。
「沒事,東皇向來如此,」金麒麟主動自我勸慰,道,「就此彆過了。」
話音一落,它便化作了一道金光,迅速飛遁而去。
汪文迪則很快跟上了太一的步子。
他現在滿心疑惑,一件一件詢問起來,「方才那位藍魚使,如此執著於寒冬綠,為什麼一聽說你的條件,又立刻妥協了?」
太一不以為然道,「它想要的,本就是不是什麼寒冬綠,隻不過是找個借口換得自由。」
他跟著詳細道,「那兩座山中有一道陣法,讓它除了呆在山間的深淵裡,哪裡都去不了。」
「陣法是你設的?」汪文迪繼續追問,道,「為什麼要這樣做?」
「即使陣法是我設的,但是……」他搖了搖頭,道,「把它圈禁起來的命令不是我下的,而是西王母。」
「這又是為什麼?」汪文迪更不理解了。
西王母怎麼會囚禁自己的使徒?
且那藍魚使看上去並沒有對西王母的任何不滿,既沒有反抗,也沒有怨懟,縱然拿寒冬綠這事換了一個時辰的自由,那也屬於是人之常情。
「我不知道,想知道的話,去問西王母啊。」他加快了步伐。
在汪文迪再次開口之前,他又強調了一句,「有關於七聖使的事,我一概不知,你問我也是白問。」
汪文迪隻得轉了話題,接著問道,「那我問彆的,雲中君……是怎麼回事?」
太一背影一僵,步子更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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