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文迪扭頭衝眾人安置道,「昆侖之中還有幾個問題要探清,我們還是兵分兩路行動,送藤原返回的事,就交給我和霏霏。」
朱夏上前一步,懇切道,「先生,讓我也一同返回吧。」
熊巍看了她一眼,也道,「那我也回去,這兒有瞿哥和歆姐,應該足夠了!」
她從來到昆侖時精神狀態就不好,眾人都給她看過,她體內的兩股力量都正常得很,所以隻能歸結於是環境的原因,讓她好好休息,少在昆侖行走。
思及這個問題,汪文迪也就順勢應了下來,道,「也好,那就我們四個一同返回,阿瞿和月歆留下,老規矩,哪邊事兒先辦完,哪邊就來彙合。」
瞿星言和陳月歆都是神身,在昆侖行事定然比人類自如得多。
做了決定,太一便就地起陣,以藤原離鸞身上的力量為媒介,道,「你們會落在與你氣息同源的力量附近。」
臨行之前,汪文迪先將三人送進了陣法之中,又問道,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問你了。」
「你問。」
「昆侖有沒有非神非魔……或者說是原本是魔、現在又不是了,這種存在?」
眼看陣法即將關閉,他隻得先邁步進入,補充道,「要是有什麼相關的,就告訴阿瞿,他知道我要做什麼!後會有期了!」
陣法的光輝稍縱即逝,四人的氣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剩下的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,最終還是太一先歎了口氣,低聲吐槽道,「就會麻煩我,自己答應我的事兒還沒辦呢!臭小子!」
瞿星言始終挨著陳月歆,冷聲道,「走吧。」
太一清了清嗓子,問道,「去哪?」
見他不答,陳月歆也有些迷糊,問道,「回去睡覺?」
他斜了她一眼,道,「你用得著睡覺嗎?」
她老實道,「用不著……」
他又問太一,「那你用得著睡覺嗎?」
太一道,「額……也用不著……」
「那就走啊,」他歎了口氣,道,「去昆侖深淵的事兒,用得著留到明天再辦嗎?」
剩餘兩人異口同聲,道,「對哦!」
一開始,陳月歆還以為所謂西王母沉睡的昆侖深淵會在那冰封之境中,應該也是冰結千尺、凍萬裡之仞的地方,等真正到了地方的時候,她才知道自己想錯了。
與之相反,昆侖深淵,正處於整個神境的最中央。
太一解釋道,「這裡原本是西王母的宮殿所在,大戰後,宮殿下沉,上頭就變成了這樣。」
四麵既有山又有川,縱橫交錯,氣勢恢宏。
再往前是一馬平原之地,與四周的山相隔少
說也有幾百米之遠,而在這一方平原之上,又有一條滾滾大河,自山脈天頂而下,往東奔湧而去。
他接著道,「這河叫做清君河,清君河下遊,就是赤龍使的閉關之處。」
越過這條河,麵前是三座互相貼合又互相獨立的山脈,有高有低、錯落有致,上麵的植被也非常繁盛,靈氣盎然,一點也不像被冰封的沉眠之境。
瞿星言徑直發問,「深淵入口在哪?」
「就在那三座山中間。」他應了一句,但很快便察覺了周圍氣息的細微變化,冷聲道,「七聖使今天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活泛了?平常我就是把山給它翻過來,它也不帶出來一下的。」
話音一落,果然有一道身影迅猛襲來。
他淡定招架,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彆人,正是一直在休養的赤龍使。
它的眼神盯著瞿星言同陳月歆,道,「你們二人,來此何為?!」
他們自然記得,它上次被莫名傳召,與他們一戰,身上的傷,也的的確確是他們造成的。
瞿星言上前半步,答道,「也沒什麼要緊的事,隻是進昆侖深淵一看罷了。」
「青龍上神好大的架子,吾主就在深淵之中,這還叫做不要緊的事?」赤龍使當然是站在七聖使的立場上,跟著道,「藍魚使有言,外人將給昆侖帶來大禍。」
「就算知道你二位的身份,吾主未醒,這昆侖深淵,斷不能就這樣讓你們進去了!」
陳月歆問道,「那你要如何?」
赤龍使身上的火焰若隱若現,道,「當日你們二人合力傷我,此事尚未作罷!」
哦——原來是記仇,問個交代來了。
正好,這事兒瞿星言他們本也想問它一問。
他鎮定道,「當日之事確有疑點,你身為西王母座下使徒,怎麼會插手我們與他人之間的私事?又是如何被傳召而去?」
「你既認得我的身份,」哪知這赤龍使竟是個一根筋,咄咄逼人道,「為何那時卻不停手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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