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,那些炸藥都是她利用貨運碼頭進行運輸的。
雲縣當然沒有那麼多的炸藥,依賴從外麵進貨,黑市裡麵多的是不成文的勾當。
官府曆來知曉裡麵的門道,但也不太敢去管,裡麵魚龍混雜,什麼樣的人都有。
還能去黑市買消息,買殺手,買凶殺人這種事情,黑市也是接的。
“毒婦!”
他淬了一口血水朝陸晚吐過去,身後的打手眼疾手快擋在了陸晚麵前,替她接了這血汙口水。
這些個打手有從武館鏢局雇傭來的,也有從黑市直接買來的。
想要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,就從黑市買。
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因為各種原因而背過人命,之所以願意去黑市賣命,不過是因為上有老下有小罷了。
陸晚給的錢多,他們就願意替陸晚去辦事。
以前陸晚覺得,大道光明,隻要自己光明磊落,黑暗就降臨不到她的頭上來。
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。
這世道本就不是一路暢通無阻的,光也不是能夠照射到每一寸土地的。
在這個法治並不健全的封建王朝,唯有壯大自身,才是唯一的光明大道。
什麼見得光見不得光的手段,隻要能保全自己和家人,隨了本心去做便是。
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大道理,有的道理也未必就是正確的,這世上的道理,也都是前人一步步走出來的,後人跟著前人的腳步繼續往前走罷了。
“比之你們,我哪兒能算得上是毒婦。”
“你們斬殺了我酒樓二十二條人命,想必你們的團夥,還有其他人在外流竄,得知你們被捕,你猜他們會不會著急前來營救?”
雲縣一直以來都是個被人瞧不起且低估的地方。
直到現在,也依舊認為雲縣不堪一擊,貧窮無比,人人食不果腹衣不裹體。
這裡簡直糟糕透了。
“是閆明讓你們抓人的吧。”
陸晚也不同他繞彎子了,直接說出了主謀。
閆明來陸家兩次,都是裝出一副仁善大義的樣子,還會掉眼淚呢。
“他們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,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篤定閆家失蹤的女兒在我家。”
也不知道這消息,閆明是怎麼得來的。
再聯想一下慶王的一係列動作,陸晚難免懷疑是不是慶王也在私底下派人查詢閆琉舒的蹤跡。
如果是的話,那天耀就危險了。
他肯定會查到天耀身上去,天耀如今在外地求學,人生地不熟的,無人幫襯,隻有她偶爾著人送些銀錢過去。
“毒婦!”
“你彆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一點兒有用的消息,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!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肯定會死,至於怎麼死,現在是我說了算的。”
陸晚挑眉,不置可否。
“你綁架了我家的孩子,我自不會讓你好過,我陸家的孩子不是你們可以隨便欺負的,不過在此之前,我定會叫你們好好嘗一嘗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陸晚揮了揮手,輕描淡寫地說著:“把他們的手筋腳筋都挑了,掛到城東菜市場門口去示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