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自是受不了,所以包下了雲縣最好的客棧,這庭院裡還栽種了不少樹木,用以抵擋風沙,環境也的確不錯。
“隻是想必二當家也聽說了,我們酒樓遭遇凶殺慘案,隻怕是有匪徒偷偷潛入了雲縣。”
“昨夜已經捉拿了一部分,剩下的還潛逃在外,故而我便將人吊在外頭,以此示威。”
陸晚漫不經心地說著,也沒心情去看他們現在的臉色如何。
就連閆明那眼裡的怒火快要噴出來了,她也隻當沒看見。
“故而為了二位的安全著想,萬望二位前往我酒樓居住。”
這哪裡是邀請他們去泰豐酒樓居住,分明就是要把他們扣留在雲縣。
閆明也沒想到,陸晚會有這麼大的膽子。
他可是閆家的人,是閆東權的親弟弟,陸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?
可做了虧心事的閆明根本就不敢與陸晚撕破臉,她沒說自己殺人買凶,已經是很給情麵了。
“宣義夫人真是客氣了,我同我夫君在這裡住挺好的,就不勞煩夫人再格外安排了。”
“可我瞧你們東西都收拾好了,想來是這裡住的不大舒心想要去彆的地方住。”
“還是說,二位這就要離開雲縣了?”
陸晚眼睛尖得很,瞥見了他們身後打包好的行李,閆明暗道一聲糟糕,這個陸晚還真是好謀算,估摸著是算好時間過來的。
“是,我們在這裡尋不到琉舒丫頭的蹤跡,正要打算去彆的地方找呢。”
閆明的夫人挑開了說,不然他們今天真的就得跟陸晚走了,她可不想去。
陸晚這是明著挖坑讓他們往裡頭跳。
“二位,雲縣不安全,彆的地方就更不安全了。”
陸晚緩緩起身,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,滿臉笑意:“二位,請吧。”
她這會兒還是好聲好氣同他們說,陸晚這人其實脾氣挺好的。
“你放肆!”閆明帶來的人瞬間拔刀對準了陸晚,隻是那刀尖對準陸晚的一刹那,她身後的打手就一腳踹了過去。
把人揣砸在牆上,她身邊一左一右跟著兩個打手,寡言少語,穿著普通很是不起眼。
卻是陸晚花重金買來的。
“你!”
女人被嚇白了一張臉,這個陸晚,當真的猖狂至極,在明知他們身份的情況下,還敢對他們的人動手。
“你敢不把我閆家放在眼裡,就算你是命婦,也不該如此猖狂!”
“不敢。”
“我隻是為了保證二位的安全,二位是閆家人,若在雲縣出了事,我也不好交代的。”
陸晚客氣得很,從程縣令那裡了解了不少閆家的事情,她對閆家的構造,也有了個初步的了解。
對於閆東權這個人,程縣令卻多是欽佩仰慕。
陸晚把他們安排在了那晚死了二十二個人的酒樓裡,酒樓占地麵積廣,後方也有住房。
“二位不要見怪,我這酒樓雖說是死了人,可也是打掃乾淨了的。”
陸晚在前頭帶路,走過前麵的門房,地麵還有褐色早就乾枯了的血跡。
與其說是早就打掃乾淨了的,不如說是專門帶他們過來瞧一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