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些收拾東西,咱們得趕緊離開雲縣,再不走隻怕是走不掉了。”
買凶殺人,擄走宣義夫人未來兒媳婦,這事兒若陸晚要往上麵捅,捅到貴人麵前去,他大哥向來自詡公正,是絕不會站在他這邊的。
不僅不會站在他這邊,甚至還會幫著那些人所謂的‘秉公執法’!
他太了解閆東權這個人了,正到發邪,無人敢惹。
就算是親兄弟他也不會留一點兒情麵的。
“可是咱們還沒找到那丫頭,要是走了,線索就斷了。”
“再說了,咱就算是不走,那陸晚還能殺上門來不成?”
他們可是閆家的人,她男人是閆家二當家,陸晚哪兒敢有那麼大的膽子殺過來。
話音剛落,客棧外頭就響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。
閆明臉色驟變:“快從後麵走!”
陸晚果然來了,帶著衙門的人,將他們居住的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,彆說後門了,就連狗洞她都讓人去盯著了,一隻狗都鑽不出來。
“閆二當家的,先前不知道您是上京城來的貴人,多有怠慢,實在是抱歉。”
“今日我特意前來,邀請閆二當家去我家酒樓小坐一番,也好讓我儘一儘地主之誼,還望閆二當家與夫人莫要嫌棄了才是。”
不等他們翻窗跑,外頭已經響起陸晚笑吟吟的聲音了。
聽起來她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。
且陸晚似乎知道了閆明想要乾什麼,繼續笑著說道:“方才我來時,瞧見一條瘋狗從狗洞鑽了進去,所以我便當人堵住了狗洞和後門,就怕再有一條流竄進來,傷了閆二當家和夫人。”
閆明翻窗的動作瞬間就僵滯在了半空中,牙都快咬碎了。
閆明夫人更是忍受不了:“這該死的陸晚,怕不是人精托世,連狗洞都給堵住了!”
這哪裡是在堵瘋狗的路,根本就是在堵死他們的路。
還明裡暗裡罵他們是瘋狗,依她看,陸晚才是那瘋狗!
人抓了,也殺了好幾個,剩下幾個活著的都被她吊著示眾了,她還想怎樣。
做人留一線,她是一點兒情麵不留,直接帶人上來了。
房門被打開,閆明臉上重新帶上了笑意。
“宣義夫人可是有我家那孩子的消息了?”
“何必勞煩你親自跑一趟過來,派人說一聲,我過去尋你便是了。”
閆明恨得牙癢癢,麵上也隻能儘量笑得和善大方,不好與陸晚撕破臉皮的。
陸晚現在想得簡單,為了自己也為了在外地的天耀,閆明這個人,不能再放任了。
既然他不是真心想要四丫回到閆家的,那索性就將他扣留在雲縣,閆家若是知道消息,定會前來。
若是閆東權親自前來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
要是四丫真的是閆東權的女兒,讓其接回閆家,自然是再好不過的。
怕就怕……
人心不古。
陸晚做事謹慎,事事都要考慮周全,閆家是大雍皇商,吃的是天家飯,要是被彆有用心之人,率先搶占先機,指不定要惹出多少禍事來。
“倒也不曾尋到那孩子的線索。”
陸晚在客棧的庭院中坐下,他們是在上京裡嬌生慣養的,雲縣這種地方太乾燥太悶熱,即便是降溫了,也能讓人起一層的乾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