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著急。
因為有小海棠在,她在酒樓乾的活兒都不算是很重,再加上她自己也的確是手腳勤快麻利,不曾偷奸耍滑過。
隻是想要多掙一些錢給爹娘,自己再存些。
將來嫁人了,手裡有錢也就有了底氣。
“小玉,你在說些什麼呀。”
“能活下來,那是你的福氣。”
劉玉愣在了原地,久久都沒有回神,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:“所以……你沒有怪我嗎?”
“我怪你做什麼?”小海棠輕聲回答著。
“那我們就還是朋友了?”劉玉輕快地笑了起來,像是終於放下了心裡那塊兒沉重的包袱一樣。
拉著小海棠的手就說:“那我們就還是朋友了,海棠姐,你人真好,謝謝你!”
“謝我乾什麼?”小海棠忽然冷笑著抽回了自己的手:“我們本來也就不是好朋友啊。”
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,你是有福之人。”
“海棠姐?”劉玉懵了,剛剛不還好好的,怎麼這會兒忽然就變了?
“君子不立危牆之下。”
“而你,便是這堵危牆,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成為朋友?”
“所謂朋友,是不顧危難而兩肋插刀者,而不是讓你來插我兩刀,你可明白?”
小海棠看得很清,雖說她的確很想要一個知心朋友,但卻並非是必需品。
君子之交淡如水,她雖不是君子,可也沒人規定君子隻能是男人而非女人,更多的是指品德罷了。
“你那天說的話,我會記住的。”
“劉玉,回酒樓好好乾你的活兒,按照酒樓的規定,你還沒有到三個月的試用期。”
“等三個月的試用期一到,酒樓會決定你是否留下來,想要留下來就好好乾吧。”
劉玉聞言,臉色驟變。
她就是因為知道泰豐酒樓招人條件苛刻,招進去了還有試用期。
隻有成功通過試用期了才算是真正進入了泰豐酒樓。
不通過,說再多也沒用。
“海棠姐,你之前不是答應我,一定會讓我通過的嗎?”
劉玉慌了:“難道就因為我說的那些話,你就對我懷恨在心嗎?”
“我都已經道歉了,你還想要我怎樣,難道真的要我那天死在山上,被他們玷汙,你心裡才舒服嗎?”
劉玉滿臉淚水:“你明知道我爹娘就指著我一個人掙錢養活他們,你……”
“那又怎樣?”
小海棠挑眉,她是年齡小,但不是好糊弄,也不是好欺騙。
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是收不回來的。
況且那日劉玉的話,比那毒藥還毒,紮在她心上就跟刀子似得。
“那是你爹娘不是我爹娘,如我這般連爹娘都不要的人,你同我做朋友,不怕玷汙了你?”
“且如你所言,你被擄走是因我而起,我對你不起,但我也不虧欠你的,想要留下來,就憑自己的本事。”
海棠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。
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錯了,不應該因為一時心軟,就把人帶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