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啊,而且那麼高的山崖,誰知道她能活下來。”
正常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,身上還中了刀子,怎麼著也能死的。
不說摔成肉泥,也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吧。
她在閆琉舒身上捅了好幾刀,不過由於是第一次乾殺人這種事情,她也不知道自己捅到哪兒了。
有沒有捅到要害。
早知道當年就直接捅她脖子了。
她就不信捅了脖子閆琉舒那死丫頭還能活下來。
而對方不過是個孩子罷了,她卻能下了這樣的狠手,足見心狠手辣的程度有多深。
而她明明也是做了母親的人,知道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有多重要。
人生之痛,莫過於早年喪親,中年喪偶,晚年喪子。
而閆東權與其夫人,卻經曆了晚年喪子之痛。
他們就眼睜睜看著侯府夫人終日心力交瘁,纏綿病榻,幾近咽氣。
卻因牽掛閆琉舒,而遲遲不肯離去,隻為等到能尋找到閆琉舒的那一天。
她堅信,自己女兒一定還活著。
沒有找到屍體,那就一定還活著。
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
隻有當心裡那口氣落了,心願達成了,或許才得以解脫。
而閆明夫人將自己女兒送去大夫人身邊養著,也正是如此。
養在大夫人膝下,聲望水漲船高,身份也能隨之抬高。
世家貴族裡,每一個孩子身上都有自己要背負的責任和義務。
“婦人之見!”閆明恨得牙癢癢,奈何不得這是自己當年非要娶的女人,也就隻能受著了。
不然能把她給弄死嗎?
怎麼說她也給自己生了一窩孩子,弄死好像有點兒傷感情了。
一夜寒冬忽臨,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,街道上甚至都沒什麼商販了,冷清了不少。
閆侯隊伍浩浩蕩蕩行走在長街,馬蹄聲吸引了人們出來看熱鬨。
“這又是哪兒來的大人物?”
“那旗子上寫的是什麼字?”
“閆……”
“好像是個閆字。”
“那人好生威風,難道又是從上京城來的?還真是奇了怪了,咱們這小地方,八百年都見不到一個大人物,今年卻見了好些個了。”
閆姓貴人他們沒有聽說過,這地方太偏太遠,閆侯這個人知道的少之又少。
直到他們浩浩蕩蕩出了城,才有人高呼一聲:“那好像是閆侯!”
“馬上的人,難道是閆家家主閆東權?”
“是個侯爺?我昨天看到他們去了宣義夫人的院子,宣義夫人何時結交了這樣的大人物,那可是個侯爺啊!”
封侯拜相,人生巔峰。
他們這小地方,先是王爺,後是侯爺。
難道是有什麼富貴要降臨了嗎?
陸晚卻是頭疼得很。
因為閆東權出現的緣故,不少人以為她和閆東權有交情,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過來拜訪送禮了。
就指望著能夠通過陸晚與閆侯搭上一點兒關係。
實際上陸晚和閆侯一點兒都不熟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