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他一來就圍了自己的院子。
連林督頭都驚動了,一大早就帶著人過來了。
“昨日閆侯前來,可是有什麼交代?”林督頭麵上笑嗬嗬地詢問著,他今日是帶著林淮生來的。
但天氣冷,林淮生畏寒,即便是穿了氅衣也覺得冷。
凍得那張本就蒼白的臉更白了。
“閆侯前來,是為了尋找他失蹤多年的女兒,並沒有彆的事情交代。”
“哦?”林督頭很是詫異。
這他倒是沒聽說過。
閆侯有個女兒失蹤了,那為何要找上陸晚?
難道……
他的目光在陸晚的小院兒裡來回掃視,也沒見到有什麼小丫頭一類的。
“機緣巧合,救過,不過如今不在雲縣。”陸晚這話說得模棱兩可,沒說閆東權的女兒曾在黑市為奴。
隻是說救過。
眾人驚歎之餘,又很羨慕。
怎麼這樣的好事永遠都輪不到自己?
要是救下閆侯女兒的是自己,那潑天富貴豈不是說來就來?
“那宣義夫人可知閆侯千金如今在何處?”
眾人都豎起耳朵聽,他們沒有陸晚那麼好的運氣,提前救下閆侯的女兒,但要是找到提前巴結一二。
小姑娘什麼的,最好騙了。
到時候讓她去閆侯麵前美言幾句,他們這些人也就能得道升天了。
雲縣隻能是雲縣,而上京的繁華與富貴,是他們根本就想不到的。
要是一輩子待在雲縣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人上人,人的貪欲和野心是共生的。
他們在雲縣這個地方待久了,就想要去更高的地方。
人人都想要往上爬,人人都想要更上一層樓,可機會卻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陸晚輕輕一笑,眼皮微垂,遮住了眸子裡的譏笑,說:“我也不知道呢,隻曉得她如今在南方,閆侯已經去找了,想來要不了幾日就能有結果。”
“諸位今日前來,是想要知道閆侯千金的下落嗎?”
陸晚實在不想和他們裝下去了,直接了當的問:“前段時間,閆侯的親弟弟就來過雲縣了,不過很可惜,他不但沒有找到閆侯千金的下落,還險些丟了一條命。”
她慢悠悠地喝著茶,眾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是啊,他們怎麼就忘了,閆家世代皇商。
這樣大的家族,在整個大雍王朝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了。
尋常人怎敢輕易去攀扯了閆家?
那些貴人身上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,但凡沾染上一點,恐怕就會落得個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。
閆家二當家都能差點兒丟了一條命,更彆說他們這些人了。
林督頭卻是心照不宣。
陸晚已經不想再去摻和這件事情了,隻要閆東權找到了四丫,將四丫接回去,以後這一切就都和她沒關係了。
當然,陸晚也沒指望著閆侯會知恩圖報。
畢竟當初買下四丫,隻是一時惻隱之心罷了。
陸晚的幾千斤煤全都卸到了庫房去,她還購買了大量的石灰等材料,都是用來製作蜂窩煤的。
沒有模具,就隻能徒手去捏。
這需要雇傭大量的人手。
三天時間,所有人手都已經各就各位了,巷子裡的人齊齊出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