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枝驚訝道:“阿娘你怎麼知道?”
“在城裡我就看見了,她故意把人推到她麵前,想要借助人多把她祖母給踩死。”
不過很遺憾,沒能踩死。
“昨晚我的確看見了。”
金枝晚上很警戒,偶爾會半夜起來去守著巡邏,避免突發情況。
“不過這也是彆人家的事情,咱們還是少管的好,知道就行了。”
金枝聳聳肩,看見那馬在喝下那碗藥後,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站了起來。
“阿娘,它站起來了!”
“還算爭氣,隻要能吃得下東西,那就能活。”
陸晚放了些青貯糧在它麵前,馬兒低頭咀嚼著,生物的本能就是想要活著。
“這可是一匹好馬,養好了不比你的紅鬃馬差。”
這馬通體雪白,幾乎是要和這雪地融為一體了,不過卻很瘦,想來是霍家商隊為了縮減成本,將馬兒們的糧草也給縮減了。
典型的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。
看著它將一盆糧草吃了個乾淨,陸晚這才放下心來了。
“走吧。”
陸晚將它身上所有象征著霍家的東西都給扔了,換上了自己的韁繩馬鞍。
“我救了你一命,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我陸晚的馬了。”
“霍家要是看見了,怕是要來刁難咱。”
陸晚才不管:“誰主張誰舉證,他們有什麼證據說這馬是霍家的?”
“再說了,他們的馬早死了,這就是我的馬。”
不過現在還不能騎乘,得觀察幾天,確認馬匹沒有問題,身體完全康複後,才能進行騎乘趕路。
先前隻有一匹馬,母女二人換著騎,同時騎乘紅鬃馬難免吃不消。
還得考慮馬是否能承受得住呢。
紅鬃馬咬著白馬的韁繩,帶著它往前趕路,興許是害怕它會走丟,或者是害怕它會折返回去找自己的前主人。
一連走了兩天發現它一直都老老實實跟著自己後,陸晚也就放了心。
“看來你知道是誰救了你。”
白馬性情溫順,陸晚可以隨便摸,這一路上他們看見了很多屍體,很多都是在夜裡凍死的。
他們在睡夢中死去,就此長眠在這一片純潔無瑕的世界中。
“逝者安息。”
年輕的婦人懷裡還抱著幼兒,幼兒蜷縮在母親的懷抱裡,睫毛凍上了冰晶。
陸晚哈出一口氣,搓搓手繼續往前趕路。
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多久,他們穿過山林,趟過雪地,難民從四麵八方源源不斷。
路上偶有遇見劫匪,母女二人都是能避開就避開。
好的是陸晚提前知會過俞家,他們在城外還有一處莊子,莊子裡囤了不少的糧食。
戰亂發生時,俞家派人提前將糧食轉走,到時候再和大部隊集合。
事發時,酒樓還在營業,由於馬上就是春節了,酒樓的生意再次火熱了起來。
大家夥兒都忙碌著,叛軍暴亂後,酒樓被儘數摧毀。
俞子期第一時間拉著小海棠往北門逃。
劉玉也趁機上了他們的馬車,如今也是跟著他們的隊伍逃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