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的人很多,他們的手裡都捧著用紅布帶著的方盒子,裡麵似裝了什麼貴重的地方。
貴夫人們哪裡還敢收禮,連連擺手:“這都是我們分內之事,隻要王妃開心,那就比什麼都好,王爺還是太客氣了。”
她們現在隻想趕緊回家,哪裡敢收慶王的東西,怕就怕有命收沒命享受。
他們卻跟沒聽到一樣,領頭的人一拍手,所有紅布都被相繼揭開。
刹那間,一顆顆剛被割下來的頭顱便呈現在他們麵前。
“啊——”
“夫君,夫君!”
她們嚇壞了,那些頭顱,是她們的夫君、兒子女兒和爹娘!
“兒啊,我的兒啊!”
那些頭顱顯然是剛割下來不久的。
“為什麼,為什麼要殺了他們!”有人聲嘶力竭,絕望死後:“你們不是答應過,隻要我們讓王妃娘娘開心了,就會放過他們嗎!”
“你們這群畜生,畜生!”
“你們都會不得好死的,不得好死,一定會不得好死!”
此時此刻,她們早就丟了貴婦該有的矜貴,瘋狂咒罵,絕望崩潰。
而他們卻無動於衷,臉上隻有冷漠獰笑:“我等奉王爺之命,特來送諸位去與家人團聚!”
不等她們反應,手起刀落,鮮血飛濺,無一例外她們全都死在了這裡。
“將她們的屍體扔遠點,彆讓王妃知道了。”
來人收了刀,冷漠轉身離去,仿佛殺人對他們來說,不過是家常便飯。
而被困在府邸之中的魏明簌又哪裡曉得,她不過是不忍看那些貴婦人困在這裡,便心軟讓她們離開,卻還是給她們招來了殺身之禍。
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而是每次都是如此,魏明簌從不知道罷了。
她的善舉,卻是慶王高高舉起的屠刀。
陸晚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,總感覺背後有一陣陰風。
她揉了揉鼻子,便又是一個噴嚏。
“阿娘,你不會是生病了吧?”
金枝伸手摸了摸阿娘的額頭,也不燙啊。
陸晚搖頭:“沒生病,就是感覺……”
渾身都不得勁兒,像是自己身後跟了小人一樣。
那匹白馬已經徹底好了,精神倍兒棒,用來騎乘完全沒有問題,風雪號號,陸晚在馬背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。
這該死的天,零下四十度,簡直不給人留活路。
她們刻意挑了個方向,和大部分分開走,因為現在有兩匹馬了,她們趕路的速度快了不少。
沒想到半路上還是撞到一起了。
商隊有些狼狽,不少人受了傷,遠遠就聽見了霍傾抱怨的聲音,這一路上,就屬那位霍家小姐的聲音最大。
“都怪你,帶的什麼路,非說那邊路好走,結果遇到了一群土匪,差點兒把咱們糧食都給搶了!”
這一路上最重要的就是糧食了,要是沒了糧食就算有馬匹,也是走不出去的。
“是是是,都是老奴的錯,老奴也沒想到還能遇到土匪。”
“不過我看那群土匪全都是練家子,隻怕不是尋常的山匪。”
他們一招一式都不像是尋常山匪沒有招數,顯然在成為土匪之前,他們應該也是正經人家出身的,要麼就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霍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