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這一路上也殺了不少的叛軍,趙元烈天生神力,那些叛軍在他麵前,玩兒似得。
以一敵百也不為過。
叛軍除了殺人,他們還強暴婦女,隻要是路上看到了順眼的,他們就去搶,無惡不作。
“謝謝大人,謝謝大人!”
趙元烈拔出叛軍胸膛裡的箭矢,看著茫茫雪原裡橫七豎八的屍體,獲救的難民看到了他旌旗上大大的衛字,便知道了他們都是來自衛將軍會下的兵士,與叛軍不是一流。
亂世裡沒有秩序,少部分人會選擇獨善其身,大多數都是結伴而行,以求團結一致,危難時刻能互相拉一把。
“可曾見過此人?”趙元烈掏出陸晚的畫像,他是一路問過來的。
娘子的畫像,是他托人幫忙畫的,他不會畫,隻能根據描述讓畫師畫下來,這一路上他都仔細揣在懷裡,生怕弄丟了。
“不、不曾見過……”
婦人們搖搖頭。
“我見過!”
嘶啞的嗓音落下,立馬有人將她帶了出來。
春花瘦瘦小小的,被人拎小雞似得拎出來丟在了趙元烈麵前。
她緊緊抱著自己懷裡那點兒不多的行李,眼神裡透露著謹慎與害怕。
此人身材孔武有力,整個人包裹在森冷寒甲中,露出一雙犀利雙目。
“你見過?你當真見過?”
頭頂上的聲音極具壓迫感,春花恐懼地咽了口唾沫,結結巴巴地說:“我、我真的見過。”
雖然剛開始有些不確定,但她總覺得,那畫像上的人,應該是她沒錯。
“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,但我知道,她身邊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,他很厲害!”
“會掄大刀耍長槍,還會射箭,射的很準!”春花舔舔唇,心裡有些期許,眼前這個男人應該不是壞人,不然剛剛他就不會救下險些被叛軍強暴的婦女了。
還將那些叛軍都給殺了個乾淨。
春花和大部隊走丟了,剩下來的都是些老弱婦孺,沒什麼戰鬥力,自保能力就更不用多說了。
“大人,這不對吧,怎麼會是個少年,她不應該是……”
“等等!”趙元烈打斷了下屬的話,金枝是他的孩子,大刀,長槍,弓箭,都是他教出來的。
如今是亂世,隱瞞女兒身最正常不過。
“你確定她身邊隻有一個少年?”
春花想了想,隨後又點了點頭:“我確定!”
“那個娘子好像還會醫術,她還給霍家的夫人治病了!”
“哦對了,還有一匹紅鬃馬!”
會治病,紅鬃馬!
對上了!
趙元烈激動異常,一把拽住了春花:“她們現在在哪兒?”
春花被他嚇到了,這個男人太可怕了,總覺得他的眼神能殺人似得。
“我……我可以給你們帶路去找他們,但求大人能不能帶上我?”
春花想要給自己謀一條活路。
她想要賭一把,賭一賭這個男人是好是壞,跟著他以後是否能脫離苦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