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說:“倒是前段時間咱們這城裡闖入了一夥人,說什麼宣義夫人就藏匿在城中,要捉拿宣義夫人。”
“他們還在城裡搶東西搶婦女,估計是害怕,就走了。”
陸晚聽完沉默了片刻,自己什麼時候藏匿在禹州郡了?
她不是才剛到禹州郡麼?
“喏,您瞧!”小二隨手一指:“咱們這裡到處都貼上了宣義夫人的畫像,誰要是抓到她了,賞金百兩呢!”
陸晚順著小二看過去,果然看見街道上張貼著她的畫像,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畫師水平原因,居然把她畫那麼醜。
倒也不怪店小二忍不住她來,實在是因為陸晚把自己的臉抹黑了,眉毛也是粗粗的,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妥妥的一枚鄉野村婦。
還是很粗蠻的那種,再加上那畫像,也就六七分相似,更加認不出來了。
這出門在外,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會招惹來多少是非,一直以來都沒有用真麵目示人,包括金枝也是如此。
兩人每天也就用粗布包臉,然後泥巴糊在了臉上,先不管難不難受,遮住臉才是最重要的。
再加上風雪侵蝕,嘴唇皸裂,那臉也沒好到哪兒去。
隻有到了晚上,洗乾淨了臉上的泥巴,塗上一層潤膚膏才勉強好受了些。
“客官您是不知道,那宣義夫人作惡多端,為了賺錢出售劣質毒煤,害死了不少人。”
“而今戰亂,她更是帶走了全城一半的糧食棄城而逃,還到處散播妖童謠言。”
陸晚挑眉,現在傳她都傳到這種離譜的地步了?
還能不能再離譜些。
“那宣義夫人當真有這麼可惡?”
有人發出疑問:“不是說,她是雲縣的大貴人嗎,還發明出了兩季高產量的水稻,讓雲縣百姓都吃上了大白米,咱們羨慕還來不及呢,不然聖上怎麼可能會賜予她封號?”
“咱們邊城偏遠,聖人聽到的消息未必就是真的。”
“那婦人有點兒子厲害的手段在,說不定聖人就是受了蒙騙的。”
陸晚聽著下麵的話,並沒打算反駁。
反正現在又沒人知道她就是陸晚。
“你們在胡說什麼?”霍傾怒視這些人:“聖上是什麼人,豈能輕易就受了蒙騙?”
“她能授封,便說明她是有真本事的,爾等說聖人受騙,怎麼不見你們也去騙一個封號來?”
“就算是騙的,那也是她的本事!”
女子能如陸晚那般,已經是頂頂厲害的了,本來她們女子受限就多,霍傾的目標就是想要成為下一個陸晚。
陸晚還有些詫異,她還以為霍傾這樣的大小姐脾氣,是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呢。
不過陸晚還是想錯了,霍傾並非是想要為陸晚鳴不平,她不過也是想要成為那樣的人罷了,受人追捧,誰人不想?
按照店小二提供的方向,陸晚和金枝朝著另一個地方去了。
店小二說,孩子生病了,他們在城中藥鋪裡買了藥,似是兩個孩子都病了。
小天明尚且年幼,生病最是難捱,想來也是走不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