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娘娘可是想起了什麼?”
陸晚超絕不經意地問。
慧德郡主搖頭:“倒也沒什麼,從前的一些瑣事罷了。”
“按照這個方子上的去抓藥,熬製之後用以藥浴,浸泡上三日就能初見成效,這些藥則是臣下在餘水時,與父親一同研製,用以對抗飛蟲症的藥物。”
“一日三次,餐後服用。”
隋玉瞧著她從衣袖裡掏出好些瓶瓶罐罐,頗有些好奇,她的衣兜裡是怎麼裝下去那麼多東西的?
那些瓶瓶罐罐裝在衣兜裡不會很沉,不會亂晃,不會劈裡啪啦一陣響嗎?
她當然不知道,陸晚不是裝在衣兜裡的,隻是借著衣兜掩飾從空間裡取物罷了。
瞧隋玉一直盯著自己,陸晚還有些不好意思,隋玉連忙笑著解釋說:“夫人勿怪,奴婢隻是瞧夫人拿出這麼多東西,有些好奇罷了。”
陸晚輕咳一聲掩飾尷尬,說:“出門在外習慣了,就是怕家人生病,所以準備的多了些。”
每一瓶藥上陸晚都貼了紙,吃多少何時吃,都有備注,慧德郡主隻需要按照她說的法子吃就行了。
“夫人辛苦了,奴婢這就帶您去廂房沐浴更衣,再讓膳房備些吃食。”
便是客人居住的廂房,都比陸晚之前在雲縣的一整個院子還要大,頂配的裝置,成群的奴仆……
果然,這豪門就是豪門,還是皇家級彆的待遇,吃喝拉撒睡全都是最頂級的。
“阿娘!”寶珠見她回來,這才放下心來,因為他們自來了這裡後,門口就一直有人守著,不許他們出去。
更不許他們去找陸晚,問他們什麼都不說,這裡的人明明都活著,卻又一個個了無生趣的。
“新衣服?”陸晚抱起孩子才發現,她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綾羅綢緞。
“是那位郡主娘娘讓人送過來的,還派了侍女來給我們梳妝,阿娘你看,我可從來都沒梳過這麼好看的發髻呢!”
金枝穿著襦裙在她麵前轉了一圈,少女裙擺飛揚起伏,像是綻放的花兒一樣豔麗漂亮。
就連頭上的首飾也都是嶄新的,衣服更是合身,看來是他們要進京的消息剛一傳來,慧德郡主就命人做好了衣裳頭麵。
細致入微,待客之道能如此,人情練達,不過如此了。
不光是孩子們,就連苗翠花陸大力還有陸老娘等人的衣服,也全都是新的。
“真好看,原來我家金枝仔細一梳妝,竟是這般漂亮。”
陸晚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。
都怪自己以前太粗心了,兩個孩子都沒能好好打扮過,更是沒給她們置辦過什麼頭麵首飾,隻一味地囤了不少金子。
陸晚尋思著,什麼時候去把那些金子都打成首飾,若是將來有一天自己不在這個世界了。
她們身上還能有財物傍身,隻要有錢,就相當於有了底氣。
這世上最有力的靠山不是男人,而是錢財。
雖然她現在還很年輕,但在船上的那段時間,越是接近上京城,她心裡就越是不安,隱隱有種,自己即將與這個世界脫離的感覺。
那種強烈的不安感讓陸晚心慌。
“這衣裳,比咱家種的棉花還要軟呢……”陸老娘攥著衣裳的手在微微發抖,她這輩子都沒穿過這麼好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