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完正事,蘇鬱白這才開口問道:“對了紅梅姐,不知道你有沒有南方的朋友?”
“南方?”鄭紅梅有些疑惑。
“我之前在野戰醫院做護士的時候,有幾個是南方的,解放後就回老家嫁人了,不過我們也一直有書信聯係。”
“你要找人或者辦什麼事的話,你姐夫在那邊的朋友更多。”
蘇鬱白擺了擺手:“不用麻煩姐夫,我有一個朋友最近在研究茶樹,托我幫他弄一些茶樹的種子。”
“可我長這麼大,連咱們省都沒有出去過,哪裡認識南方的朋友啊?”
鄭紅梅:“就這事啊,正好我一個好姐妹家裡之前就是種茶的,我回頭給她拍一封電報,讓她給寄過來一些。”
蘇鬱白笑道:“行,那就謝謝紅梅姐了。”
“等到時候他真培育出來好茶,我給你送一些。”
“甭跟我客氣。”鄭紅梅沒太在意。
以她和他男人的身份,是不缺什麼茶葉喝的。
而且聽蘇鬱白的意思,他朋友要在本土栽種。
以他們這邊的氣候,能不能養活都還是兩可。
就彆期待什麼味道了。
蘇鬱白挑了挑眉,也沒有在說什麼。
真等茶樹種出來了,他很期待鄭紅梅嘗過之後,會是怎麼樣一副表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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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了個地方,蘇鬱白取出驢車,在前後放上擋板,放了1000斤班鱖魚出來。
來回5趟,等到快傍晚了,才把5000斤魚肉送完。
送到最最後一趟,蘇鬱白暗暗在心裡做出決定。
以後打死都不自己送貨了。
放到指定地方,讓人過來自己運。
慢不說,主要還是閒。
魚肉的價格,是按照計劃外物資的價格走,也就是黑市價。
毛重一斤6毛5。
5000斤魚肉,賣了3250塊錢。
從供銷社離開,天已經擦黑了。
蘇鬱白又馬不停蹄地跑到了招待所,高勝已經將做飯的飯菜都裝進了飯盒裡。
十三個飯盒,高勝還讓人在上麵還貼了紙條,標明了是什麼菜,裝了一大包。
這次沒見林鳳霞,應該是回去商量怎麼去鋼鐵廠打秋風的事情了。
畢竟僅靠他男人,鋼鐵廠估摸著都懶得搭理。
今天蘇建國要值班,所以回去的時候,隻有蘇鬱白一個人。
蘇鬱白自己留了幾個飯盒,剩下的都放在家裡。
否則他這一走最少三天,估摸著父母和江清婉又要節省了。
隻不過不知道啥情況,他明顯察覺出來江清婉的情緒不太對,有些強顏歡笑的味道。
當著老娘的麵,蘇鬱白也不好問。
晚上,蘇鬱白鑽進被窩,馬上就感覺到觸感不對。
“媳婦兒,你今天怎麼穿衣服了?”
江清婉轉過身,鑽進蘇鬱白的懷裡,低聲說道:“我,我不太舒服..”
蘇鬱白很快反應過來,想到江清婉今天晚上的反常,試探道:
“所以媳婦兒你今天不開心,是因為這事?”
江清婉沒有說話,但是沉默已經表達出了一切。
蘇鬱白有些哭笑不得:“我還以為媳婦兒你是舍不得我出門呢。”
合著是覺得自己肚子不爭氣?
“哪有那麼快的,咱們才結婚多久啊,滿打滿算還沒一個月呢。”
“要是咱娘催你,我去說。”
江清婉小手在蘇鬱白腰上掐了一下:“你彆去,娘這幾天沒有催我,我就是有點失望。”
蘇鬱白伸手抱住江清婉,低聲道:“那咱們下個次再加把勁。”
江清婉有些不好意思,但還是‘嗯’了一聲:“老公你多辛苦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