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因缺氧臉色漲紅,眼中卻滿是狠戾之色。
他的想法很簡單,馬匹奮力奔跑速度極快,隻要自己不放手,那身後的人就勢必會被瘋狂拖拽!
高速在地上摩擦,不管哪人是誰,都不可能受得住。
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!
可男人不知道,他死拽著韁繩的動作,確正中了顧嶽的下懷。
隻有這樣才能無聲無息的上馬。
顧嶽忍住被拖拽在地的痛楚,草地碎石瘋狂的摩擦皮膚,讓她痛不欲生。
但這樣的痛苦馬上就就要結束了。
顧嶽緊握住骨鞭不放,同時撤回了生命力,鞭子極速坍縮,她和馬匹的距離不斷縮小。
馬上的男人,還做著將顧嶽淩遲致死的美夢,卻不察一抹看不見的身影,悄然摸上了馬匹。
等男人再反應過來的時候,一柄尖刀早就抵住了他的咽喉。
脖間的骨鞭亦是勒的死緊,不讓男人發出聲音。
顧嶽說不了話,隻能以這樣的行為,威脅男人繼續策馬。
男人也十分上道的沒有鬨出動靜,儘管已經緊張的肌肉微微抖動了,仍然十分穩健的騎著馬。
這是草原男兒刻入基因的本能。
他們是馬背上長大的民族,騎馬對於他們來說,已經是肌肉記憶了。
草原兒女,就沒有不會騎馬的。
顧嶽微微垂眸,僅憑這點,男人就會是個很好的司機。
但...也是因為這點,她決定殺了男人。
顧嶽眼裡看不見任何波瀾,爪牙用力刺入了男人的脖頸,
男人瞪大眼睛還欲掙紮,下一瞬刀鋒便順著脖子狠狠劃下!
同時顧嶽撩起男人的衣袍,死死捂住其脖頸,將瞬間飆射的血液擋住攔下。
血液濺出的話,會引起其他人注意的。
而壯漢早就沒了氣息,爪牙割斷了他半個脖子。
頭顱斜斜的耷拉在一旁,在馬匹的顛簸中,頸部裂口被震的越來越大。
顧嶽在男人頭顱徹底掉落前,將軟趴趴的屍體推下了馬。
男人落地的動靜,被淹沒在轟轟的馬蹄聲中。
屍體無人在意的翻滾兩圈,死狗般徹底沒了動靜。
顧嶽推男人下馬後,便立即取下娃娃的麵具扣在了臉上,化作了男人的樣子。
顧嶽微趴著身子,握緊韁繩肆意策馬。
衣襟不住的翻湧,身體隨著駿馬奔騰,草原的風打在臉上,滿是自由奔放的氣息。
風景飛速從眼前掠過,顧嶽緊盯著前方,享受著片刻的暢快。
也沒人告訴她,騎馬這麼爽啊。
這副身體的血脈覺醒,屬於草原兒女的本能,加之肌肉記憶,足以讓顧嶽駕馭這匹駿馬了。
隊伍策馬疾馳,一路上顛簸不已。
相比於被橫捆在馬背上的其他玩家,顧嶽簡直不要太瀟灑。
但顧嶽並沒有得意忘形,不敢太放肆,而是緊緊的跟在隊伍後麵。
顧嶽儘量壓低了身體,降低存在感。
麵具沒有炁流驅動,隻能改變樣貌和衣物,並不能改變身形。
她和壯漢的體型差距還是有些大的,有心人特意去比對的話,很容易就能發現不對勁。
所以,在到達目的地之前,她得小心一點。
太陽緩緩西斜,隊伍也揚鞭策馬加快了速度。
他們要在夜晚到來前,趕到目的地。
終於,在天色翻出夕陽紅的時候,草原邊際線上,出現了不一樣的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