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還不等顧嶽看清前方的景象,遊戲的播報聲,驀地在所有玩家腦海中傳來:
【不會說話的格桑花,注定夭折】
【當格桑花發出聲音的時候,會實現每個人的祈願,庇佑一方】
【隻有一朵格桑花,能譜寫自己的傳說故事】
這一長串遊戲播報,讓在坐所有玩家麵色皆是一凝,注意力都在最後一句話上。
隻有一朵格桑花,能譜寫故事。
不會說話的格桑花,指向性很清楚了,八成是指玩家們的。
這是不是就意味著,這次的遊戲,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。
顧嶽咬文嚼字的斟酌著規則,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。
遊戲第一次寫的這麼清楚...
看來這次的遊戲,是場惡戰。
顧嶽眼神微沉,跟著隊伍把騎馬的速度慢了下來,緩緩向前方走去。
前方不遠處滿是帳篷包,牛羊動物皮縫製的帳篷,坐立在草原上異常顯眼。
帳篷包外,都是穿著毛皮衣袍的人們,或磨刀或做飯,滿是生活氣息。
婦女孩童都有著黝黑健康的皮膚,一眼能看出,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原住民。
顧嶽微微蹙眉,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遊牧民族為方便放牧,個體之間都會隔得很遠。
有時候翻過兩座山坡,都不一定看得到另一戶。
絕不會像現在這樣,如此密集的擠在一起。
這是不科學的,也不符合牧民的生活習性。
為什麼會這樣呢?
這群人是本來就在一起,還是說有什麼緣由...將這群人聚到了一起?
顧嶽趁隊伍還沒有完全慢下來,披上鬥篷翻身下馬。
她決定步行跟著隊伍前進。
她不能在眾人跟前露麵,僅僅是矮了一截的身高,就會暴露她被不是本人。
所以提前隱身才是最正確的選擇。
至於馬為什麼會沒有人騎...那可能性就有點多了。
顧嶽遠遠跟在隊伍後麵,眯眼看著前方的一大片帳篷。
帳篷數量奇多,一眼都望不到頭,簡直就像是一坐城池。
隊伍還沒走到,就有一排人站在帳篷前,遙遙的望著這邊,像是在等著他們歸來。
“紮得郎。”
佇立在帳篷前的人,雙手合十打了個招呼,神色十分激動:“想不到您真的找回來了,真是太感謝了。”
“紮得郎。”
騎隊的領頭人同樣雙手合十,回以祝福:“都找回來了,您讓各家都認領一下吧。”
男人說完向身後打了個手勢,那些被橫捆在馬匹上的玩家,被一一卸了下來。
還不等玩家們站穩,站在帳篷前的人們就衝了上來。
離顧嶽最近的玩家,被一位婦人緊緊抱住,婦人淚流滿麵:“嗚嗚,跑哪裡去了,真是急死我和你阿爹了。”
婦人說著捧起女兒的臉,摩挲的仔細看著,又將女兒翻了個麵,四處尋看的急切關心道:
“沒受傷吧?讓娘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?”
玩家不明所以,隻是定定的盯著婦人看。
顧嶽亦是挑眉,看著眼前這貌似感人,實則怪異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