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所有衝上來的人,都在做著和婦人一樣的事,急切的查找傷口。
那動作,不像是在關心自家孩子或親人,反而像是在查看一件物品。
但婦人眼中的著急和關心...又不像是假的。
就在顧嶽思考其中緣由的時候,一個顴骨高聳,紅繩紮辮的刻薄婦人,正在四處張望尋找著什麼。
刻薄婦人沒有找到人,立即返回去開始質問領頭人:
“我女兒呢?怎麼少了一個人?!”
女人的質問,讓壯碩男人有些不滿,聲音粗壯道:“找到大部隊的時候她就沒在,跑丟了。”
說完男人頓了頓,又滿是惡意的補充道:“說明她不配做格桑花,隻能被狼群咬死。”
!
男人的話讓刻薄婦女很是氣憤,跺著腳就開始咒罵:“沙嘎!帕托!”
“我女兒養的很好!絕對是最純潔的,是天生的格桑花,一定是你沒認真找!”
女越說越氣憤,上去就想推搡男人動手。
但是她丈夫的男人,衝上去將激動地女人抱住了,嘴裡也不斷嘟囔勸阻著:
“多瑪!嚓咗瑪傑!”
“你打他也沒用!我們的女兒一定會沒事的,他那麼純潔乾淨,說不定神明會把她送回來。”
但女人依舊不依不饒,想要討個說法。
顧嶽遠遠便看到了這一幕,看來這個麵相刻薄的,高顴骨女人,就是自己在遊戲裡的母親了。
顧嶽看著婦人失態,看著她被拉走安撫,看著她不甘的揮著袖子大吼。
女人表情滿是憤怒,卻全然沒有女兒不見,該有的擔心和悲傷。
這再次印證了顧嶽的猜測...玩家對於這些所謂的父母來說,似乎不像是孩子,更像是...一件物品。
想了想,顧嶽靠近女人,在其身上留下了一張黃紙。
又挑了另外兩個比較弱,最先被抓住的玩家,在其家屬身上同樣留下了黃紙。
比較弱的話,黃紙就相對不容易被發現。
等鬨劇結束後,以便自己還能根據黃紙找到人。
顧嶽剛做完手腳,玩家們就被家屬拉著往回走了,顧嶽隨便挑了一個,不遠不近的跟其在身後,
穿過各式的帳篷,一路和認識的原住民雙手合十打著招呼,一排和諧的景象。
顧嶽卻越走臉越黑。
因為她發現...所有‘格桑花’以及其家屬,都在往一個方向走,應該是住在一起的。
白白浪費了自己三張黃紙。
顧嶽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,跟著一路向前走。
一直走到牧民駐紮地的最中心位置,這才停了下來。
牧民們在中心位置,特地留了很大的一片空白場地,目測兩個足球場差不多。
而在這片空白足球場的正中央,有幾座帳篷緊緊的挨在一起。
顧嶽點了點帳篷的數量。
不多不少,正好和玩家人數對上了,很顯然玩家們會被安置在這裡。
果不其然,所有玩家都被家屬帶進了帳篷。
顧嶽從黃紙視野看到,帳篷裡有生活痕跡,玩家是和家人們住在一起的。
家屬們進帳篷後,便拉著玩家說話,一副關心,愛護的樣子。
隻有一座帳篷是冷冷清清的,高顴骨女人還在和人掰扯,沒有回來。
顧嶽心頭一動,立即抬腳走了過去。
趁女人和其丈夫還沒回來,自己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