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嶽將進度條緩緩往回撥,看到這些人受刑的畫麵,簡直膽戰心驚。
水銀灌注到皮下、生生扒皮脫骨、撬開頭顱灌注熱油,怎一個慘字了得。
顧嶽還看清了,對這些原住民用刑的人...
那些人身著的黃色衣袍,顧嶽簡直再熟悉不過了。
和自己手上的僧衣如出一轍!
對這些原住民用刑的,竟是僧人。
顧嶽表情複雜,畫麵中的僧人衣袍儘是鮮血,看起來猶如惡鬼一般,沒有半點僧人的佛性。
眼中滿是貪婪和暴虐的快感。
而畫麵中的原住民,麵容痛苦扭曲,瘋狂求饒掙紮,顧嶽仿佛都能聽到他們的慘叫。
被撬開的頭顱鮮血淋漓,灌注熱油的一瞬間,混合著血液的爛肉被燙的焦黑。
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麵,讓顧嶽麵露惡色,繼續調著時間進度條往前看。
看著這些人被關押進來之前的畫麵,顧嶽眼神微微一動。
畫麵中顯示的原住民,被押送進了一座白色宮殿,直接被關到了地下室。
而那座白色宮殿的形狀...和僧衣地圖上的宮殿,幾乎一模一樣。
顧嶽至此終於知道了,為什麼地圖上的宮殿,被畫在角落,沒有任何多餘的標注。
原來如此。
顧嶽又試著將燭台,對準了其他原住民。
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,他們確實處於這座白色宮殿的地下室。
就在顧嶽準備再看看,還有沒有什麼細節的時候,一陣男聲打斷了她的動作。
“看到什麼了?”
說話的男人抱著雙手,言辭不帶商量道:“給我們也看看唄。”
顧嶽放下燭台,發現說話的是毛氈帽女人的狗腿弟弟。
而毛氈帽女人在男人身旁,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。
顯然,這男人隻是毛氈毛女人的傳聲筒而已,女人想讓自己將燭台分享出來。
顧嶽歪了歪腦袋,和女人對視良久。
隨後當著其麵,將燭台又放回了懷裡,沒有絲毫想要分享的意思。
搞笑呢。
若是自己將燭台交出去,八成是收不回來的。
“不給。”
娃娃的機械音,恰到好處的響起,給顧嶽配音。
毛氈帽女人挑挑眉,對於顧嶽的拒絕,絲毫不感到意外。
以她對顧嶽的了解,顧嶽能乖乖交出來才怪呢,這個少女從來不是吃啞巴虧的角色。
不過,問題不大。
女人給身旁的男人遞了個眼色,狗腿得到示意後,立即狗仗人勢笑的張揚:
“有線索獨吞,不好吧?”
男人說完,又轉身看著其他玩家道:“她的燭台,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往,想必是能找到線索。”
這話的意圖很明顯,把顧嶽放在了玩家的對立麵。
果不其然,在男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,玩家們個個看向顧嶽的眼神都不對勁了。
帶著敵意,帶著貪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