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嶽覺得好笑,但也沒有阻止,而是扯著韁繩慢步跟上。
玩家們見狀立即開始向上出發,途中還解決了不少攔路僧人。
顧嶽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,反而是兜帽男憋不住了,有意無意的靠近顧嶽。
張張嘴吧遲疑了好久才開口道:
“你有什麼想說嗎?”
“沒有。”
顧嶽絲毫沒有交流欲望,也不覺得有什麼交流的意義。
是兜帽男又怎樣。
遊戲需要的話,她照樣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,隻不過相較於其他玩家,男人死的會容易點。
隻是在她的一念之間罷了。
活下去,才是超過所有事的終極目標,其他的都得靠邊站。
顧嶽知道,就連兜帽男對自己頻頻示好,也隻是為了活下去。
他怕自己殺了他,僅此而已。
顧嶽毫不懷疑,如果自己手上沒有左右他生命的符咒。
他絕對會倒戈,下手不比其他玩家輕。
顧嶽拒絕交流的態度,讓兜帽男啞然,同時也明白顧嶽是什麼意思。
她不會主動殺了自己。
但遊戲有需要的話,自己還是會死,所以她才沒有主動交流。
和一個隨時可能死的人,有什麼交流的必要呢。
他太了解顧嶽了,這是她的一貫作風,他也早有預料的。
但真到這一步了,他還是會全身發麻。
說不清是因為顧嶽的冷漠,還是因為他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。
兜帽男腳步慢了下來,目送顧嶽騎馬的背影遠去。
隨即垂眸看著地麵,眼睫遮住了瞳仁,讓人猜不出情緒。
顧嶽全程目不轉睛,身側牽馬的便宜弟弟,癟癟嘴漫不經心的問道:
“你到底抓了他什麼把柄?”
玩家有多自私自利他很清楚,若不是利益牽扯,這狼尾少年絕對犯不著幫她。
顧嶽同樣沒有給他多餘的眼神,此時她滿腦子都是,該如何通關這個遊戲。
對男人的提問充耳不聞。
格桑那一層到底有什麼?
玩家在遊戲裡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呢?
最關鍵的是,她記得兜帽男說過,玩家是按照實力來匹配的。
而這次的玩家實力,參差的有些讓她不安。
顧嶽一邊思考,一邊解決偶爾從暗處冒出來的僧人,沒過多久就重新回到了,格桑所在的樓層。
這裡依舊是站滿了僧人。
甚至比她離開前還要多,顯然是其他樓層的僧人,都跑到這一層來了。
顧嶽看著這些麵目可憎的僧人,漸漸和腦中那些,幼時欲意猥褻她的嫖客重疊。
顧嶽掏出了懷裡的黑色匕首,黝黑的瞳仁閃過殺戮的欲望。
玩家們同樣麵色憎惡,掏出武器對準這些該死的僧眾。
在上樓的途中,他們路過了那關押少女、充斥著罪惡的樓層。
也知曉了這些惡心的東西,到底做了什麼。
真是...
死不足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