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嶽頷首,將爪牙對準了胸口:
“在死之前,我還有件事要告訴您,真正的格桑在他們手裡,您們隻需要抓住其中一人,就能問出格桑的下落。”
“現在,我將獻出我的生命。”
顧嶽沒有任何遲疑的,將匕首淺淺的插進了胸口。
劇烈的疼痛,讓她險些齜牙咧嘴的叫出聲來,並且默默的給這兩和尚記了一筆。
要不是這兩人嘴嚴,死活撬不出有用的線索來,自己根本不用出此下策,來博得信任。
等搞到線索,她要讓這兩人好看。
顧嶽將匕首插進心臟後,表情痛苦不已,蒼白著臉道:“我還是高估自己了,我的信仰並沒有那麼堅定...還是有些怕疼。”
“胸口的刀並未插到底...二位大師可以,送我最後一程麼?”
顧嶽說完便閉上眼,一副欣然赴死的樣子。
其中一位膽子稍大的僧人,眯著眼走上前來,緊握住匕首又往裡送了點。
見顧嶽還是無動於衷,終於是對她的話信了個十成十。
畢竟除了那群信徒,沒有人會蠢到如此地步,甘願獻出自己的生命。
僧人對顧嶽放心下來,自然是沒有理由再殺了她。
畢竟他還記得顧嶽說過,真正的格桑被藏起來了,顧嶽和那群人是一起的,肯定知道格桑在哪。
且顧嶽身手了得,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,多個腦殘信眾當護衛,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僧人當即將沒了一半的刀刃拔了出來,還是那副得道高人的樣子,仰著頭對顧嶽恩許道:
“你已經通過了我們的考驗。”
“我決定給你效忠於信仰的機會,保護我們,守護這次大典順利舉行。”
顧嶽虛弱的微笑著,虔誠又欣喜:
“謝謝大師,這實在是太榮幸了。”
“我一定會將格桑安全的找到,帶到二位身邊。”
兩位僧人心裡覺得顧嶽是個蠢貨,身手了得又怎樣,還不是被他們耍的團團轉,鞍前馬後的替他們做事。
隻是他們誰都想不到,他們做夢都想找到的格桑,此時就在他們眼前,正靜靜的躺在顧嶽的馬背上。
就在他們覺得已經拿捏住顧嶽的時候,虛弱的氣聲再次響起:
“大師,格桑一定要活著麼?”
顧嶽有些窘迫的問道:“以我的實力...想要活著將格桑帶出來...恐怕有些困難。”
“不用,格桑鼓的製作方法很簡...”
其中一位大師還欲再繼續說,但被另一人的眼神嗬止了,急刹車後,隻給顧嶽留下了最後一句話:
“實在帶不出來的話,將格桑背部的皮膚帶出來就行了。”
顧嶽心底一沉,本來他還想多問些製鼓細節的,但看兩人這態度,恐怕很難問的出來。
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顧嶽垂眸應下:
“知道了。”
“二位大師去人多的地方等我吧,我找到人,立馬給您們送去。”
“人多的地方比較安全,他們不敢隨意動手。”
顧嶽話裡話外都在替他們考慮,且說的有一定道理,兩位僧人點頭默認。
其中一個還板著臉拿喬道:
“我們不會拋棄信眾,我們隻是去找人幫你。”
“謝謝大師。”
顧嶽虛弱的應下,看著兩人遠去。
確認兩人已經走遠,顧嶽立即將娃娃的殘肢收了起來,又從破碗裡放出一些塑料雜物,一把火燒了個乾淨。
直到地上的塑料再也看不出形狀,隻留膠黏的塑料殘液,顧嶽這才往回趕。
她怕這些和尚殺個回馬槍,看地上沒有娃娃屍體,到時候平生事端。
等顧嶽再回到打鬥現場的時候,已經有一隊結束了戰鬥。
兜帽男那組的結果,已經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