擋她活路的,她會不留餘力的清掃,剩下的閒事她不會管,也不是她該管的事。
想到這,顧嶽眼睫微垂,正當她想要拒絕的時候,商務車緩緩停了下來。
窗外的景象映入眼簾,顯然已經到了墓園。
顧嶽三人一路上都在拚湊當年的真相,沒有一個人和司機打招呼,自然一路開到了終點。
司機甚至繞到了一側,已經拉開了車門。
但旗袍女卻沒有多餘的動作,隻是拉著顧嶽的袖子,定定的看著她眼神祈求。
“顧嶽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。”
兜帽男蹙眉,本就不讚同旗袍女複仇,當即就想要熄滅她的念頭:
“她幫不了你。”
但蕎茶還是沒有理會外界的聲音,將男人的話當做了耳旁風,隻是視線緊緊跟隨著顧嶽。
等待著她的答案。
顧嶽看著旗袍女,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,其中的意味也很明顯。
她幫不上忙。
...
旗袍的眼神暗漸漸淡下來,緩緩鬆開了顧嶽的衣袖,不再強人所難。
此時的她看上去有些落寞,似完全陷入了一種,孤立無援的狀態。
但隻有蕎茶自己知道,她心中複仇的火苗並未消散。
旗袍女的手指緊緊握成了拳狀,用力到骨節都有些泛白,顧嶽不幫她,她也會自己想辦法。
一旁的司機見三人遲遲不下車,摸了摸腦袋有些搞不清楚狀況,正想再次催促的時候,蕎茶說話了:
“我要去墓園看父親。”
女人的聲音透著冷意,再沒有之前的溫柔和煦,全程連眼神都沒有給顧嶽和兜帽男:
“路不相同,你們請便吧。”
說完趕人的話後,女人便自顧的撩起旗袍下了車。
素色的鞋跟踩上水窪,濺起了層層渾濁的漣漪,正如她現在糟糕的心情。
她不怪顧嶽沒有幫她。
明哲保身,這是人之常情。
隻是...自己不是聖人,實在是做不到心無芥蒂。
就這樣吧。
旗袍女不想再看到顧嶽兩人,她現在隻想去到父親的墳前,摸摸他冰冷的墓碑,陪他說說話。
她的父親,一定獨自承受了很多吧?
司機見狀,連忙打傘想要跟上去。
但回頭又想到還有兩人在車上,自己也還沒鎖車。
一時間跟也不是,不跟也不是,隻能是一臉為難的看著顧嶽兩人,希望他們動作能快點。
顧嶽也不磨嘰,當即就要下車。
旗袍女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了,她當然不會賴著不走。
顧嶽戴上了麵具,藏好自己這張‘家喻戶曉’的臉後,立即就下了車。
她沒忘記兜帽男剛才說了什麼。
這裡常年有隱世家族的人看守,她必須得小心點。
兜帽男也很有眼力見的化作了影子,盤踞在顧嶽腳下,完美的隱匿了身形。
司機這才如蒙大赦的鎖了車,眼神複雜的給顧嶽遞了把傘後,這才跟上了自家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