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樣,看到什麼了沒有。”
“大掌櫃,城外騎兵開始列隊了。”
透過門縫,展示兄弟倆中的展文昭看到城外的胡羯騎兵,開始擺列陣型。
那胡羯騎兵的列隊更像是作秀,各隊列輪番上陣。口中“嗬嗬”的喊著,聽不懂的口號。
先鋒官申屠博容一臉得意,他在秀肌肉。
讓這些孱弱的中原人看看,他們胡羯人有多強大。
但凡打過幾次仗的人都知道,這些華而不實的動作,在打仗的時候隻是找死。
申屠博容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,可他不相信這些大康人會反擊。
勝的太容易了,就容易飄。
申屠博容就飄了,這給了雲千川機會。
他要打破胡羯人的不敗神話。
城外的胡羯人似乎也非常熱衷於這樣的表演,對對城牆上瑟瑟發抖的大康官兵。
這些胡羯人嘻嘻哈哈,甚至有人在馬背上開始了自己的表演。輾轉騰挪,煞是好看。
果然,城牆上守備營的官兵們,麵露恐懼。
“大掌櫃,這些人開始亂了。”展文昭回過頭。
死士們終究還是不一樣的,他們都是受過牛鼻子老道衝虛道長的專門訓練。
衝虛道長絕非凡人,談吐和見識非凡。雲千川,比較欣賞他。
全家七十餘口被殺,衝虛道長恨極了這個腐敗的朝廷。
複仇的怒火開始爆發,衝虛道長培養了這支五十人的死士組織。
死士們的戰鬥力,雲千川是見識過了。
就兩個字,厲害!
城門緩緩打開,雲千川一馬當先,手持長戟衝了出去。
城牆上守備營的官兵,都看得呆了。
城外,那些胡羯人尚未反應過來。
“殺!”
殺聲震天,三十人的死士騎兵,喊出了萬人的氣勢。
當先的一名倒黴蛋,背上的彎弓來不及取下,手裡的彎刀尚未揮起,就死在了雲千川的長戟之下。
刀槍劍戟,一寸長一寸強。
雲千川揮舞著長戟,如同關二爺降世。
三十名訓練有素的死士,衝散了麵前的胡羯騎兵。
反應過來的胡羯人開始反擊,然而過於盲目的自信,著實害苦了他們。
兵找不到將,將不識兵。
忙著演練秀肌肉的胡羯人,亂作一團。
而這一邊,雲千川帶著死士們,如入無人之境,一路砍瓜切菜配合默契。
終究是馬背上的民族,很快胡羯人就調整了戰術。他們的可怕,也開始顯現出來。
申屠博容怒不可遏,從軍以來,還沒遇到過如此凶悍的康軍。
他招呼著部下,輕騎兵想從兩翼包抄。
就雲千川手下這幾十人,根本不夠自己塞牙縫的。
隻要將他們包抄,就能一舉全殲。
城牆上守備營官兵,看到眼前的一切,熱血沸騰。
原來,我們也曾如此勇猛。
為什麼屢戰屢敗呢,是我們出了問題,並不是胡羯人有多厲害。
雲千川自然不會讓對方得逞,三十人也絕對衝不垮兩千人的先鋒騎兵。
見好就收,殺了十餘名胡羯人之後,雲千川調轉馬頭。
城門早已敞開,等待的就是雲千川等人的歸來。
死士們紛紛跟隨,掉頭就跑。
沒見過這麼打仗的,或者說,沒見過這般猥瑣打法的。
申屠博容氣炸了,揮舞著彎刀:“追!把他們都給殺了!”
雲千川的死士,也是騎兵。
也就是說,胡羯人短時間追不上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