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可不是兩安鎮,所以還沒等她開口說話,蘇白就直接抱起了她
薑寒酥很輕,蘇白抱起她根本不用費多大力氣。
“放,放開我!”本來還有些迷糊的薑寒酥瞬間不迷糊了。
她用小手捶打著蘇白,不斷的掙紮道。
“不放,這裡可不是兩安鎮。”蘇白笑道。
“你彆這樣啊!我還沒答應做你女朋友呢。”薑寒酥抿著小嘴說道。
“你再這樣我生氣了。”薑寒酥道。
“我放下你可以,不過牽著你的手總不能拒絕吧?”蘇白笑著問道。
“隻,隻能牽一會兒。”薑寒酥小聲地說道。
“行,那就牽一會兒。”蘇白笑道。
蘇白把她放了下來,然後牽起了她的小手。
“什麼時候帶我去麵館麵試?”薑寒酥問道。
“你等下不是要先去學校嗎?下午再帶你去吧。”蘇白笑道。
“嗯。”薑寒酥點了點頭。
“吃飯了嗎?”蘇白看了她一眼,然後問道。
“吃了。”薑寒酥點了點頭。
“吃的什麼?”蘇白問道。
“饅頭,醬豆。”薑寒酥道。
“醬豆配饅頭,挺不錯的。”蘇白笑道。
“嗯嗯。”薑寒酥點了點頭。
“那醬豆鹹嗎?”蘇白問道。
“鹹。”薑寒酥道。
“那你渴嗎?”蘇白問道。
“不渴。”薑寒酥搖了搖頭。
“你嘴唇都乾成那樣了,還不渴是吧?”蘇白沒好氣的用手捏住了她的小嘴。
夏天本就是一個極容易缺水的季節,她身上沒帶水,又坐了一路的車,再加上早上吃的又是齁鹹齁鹹的醬豆,不渴就有鬼了。
“渴不渴?”蘇白問道。
“唔唔唔。”她的小嘴被封住,完全說不出來話來。
蘇白鬆開了她的小嘴,然後用拇指把她嘴角邊的醬豆給擦乾淨。
“薑寒酥,你出來之前就不先打扮一下自己,照照鏡子什麼的嗎?嘴角沾了那麼多醬豆,彆人離遠了看還以為你被人給打了呢。”蘇白道。
“啊,對不起啊!我怕晚了,把醬豆放在饅頭裡,邊走邊吃的。”薑寒酥道歉到。
“薑寒酥,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從家裡走到薑集的吧?你媽不是在家裡嗎?就不能讓她送送你嗎?”蘇白皺著眉頭問道。
怪不得七點給他打的電話,九點半才到。
本來以蘇白預算的時間,她大概九點鐘就能到。
不,不對,就算她是七點從村裡過來的,那麼從薑村到薑集要走一個半小時,從薑集到城裡又要一個半小時。
這還是在她到了薑集之後就能等到車的情況下。
那麼她是如何在三個小時之內趕到渦城的呢?
“本來我媽要送我來的,但正好家裡有事,我就自己來了。”薑寒酥說完後笑了笑,道:“我說九點能到,就一定會在九點到的。”
“薑寒酥,你真是從薑村走到薑集的嗎?”蘇白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你老老實實回答我,我不會怪你,不然我會很生氣。”蘇白道。
“我,我中途有跑。”看著蘇白好像更生氣了,薑寒酥急道:“你彆生氣啊,我隻是不想遲到。”
“薑寒酥,這已經是第二次了,上次你已經做過一回兒這樣的事了。”蘇白的臉色有些陰沉。
“我,我下次不會了。”薑寒酥抿著小嘴道。
“沒有下次了,這次我是真的生氣了。”蘇白冷聲道。
“你說話不講信用,你說過我老老實實回答你不生氣的。”薑寒酥氣道。
“是,我說話本來就不講信用,我隻不過是個不守信用的小人罷了,而你薑寒酥是誰啊?君子一諾,駟馬難追,放到古代,那是妥妥的女君子啊,我這個小人,就不高攀君子了。”蘇白冷聲道。
這一次蘇白是真生氣了。
上一次還好,因為他就在學校裡,她跑來時他是能看到的。
就算是她有任何不適,蘇白也能及時趕到。
但她要是真的因為低血糖,在去薑集的路上暈倒,那蘇白還真是鞭長莫及。
如果她真在路上暈了幾個小時,旁邊又沒人看到,或者是有人看到也不願意上前幫忙的話,那是絕對要出事的。
蘇白上一世沒有擁有她,失去時就已經讓他在後世的許多夜晚輾轉反側了。
如果這一世在擁有了她之後,特彆是越來越喜歡她時再失去她,那後果,蘇白根本不敢想。
蘇白說完,直接轉身離開。
這一次,非得讓這丫頭認識到錯誤才行。
晚點就晚點,自己多等會兒就是,她看的那麼死乾嗎?
“你彆扔下我啊!”看著他離開,薑寒酥慌忙追了上去。
接下來蘇白走到哪,她跟到哪,也不說話,就在後麵慢慢跟著。
蘇白走進了一家小賣部。
“老板兒,拿瓶冰的礦泉水。”蘇白道。
“好哩。”老板道。
“你這是給我買的嗎?”跟在蘇白身後的薑寒酥問道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蘇白道。
“我渴。”薑寒酥抿了抿嘴。
“想喝自己買去。”蘇白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我沒錢。”薑寒酥癟著小嘴說道。
蘇白沒搭理她,付過賬後拿著水走了出去。
“你一直跟著我乾嘛?”蘇白走了一會兒,然後轉身問道。
“對不起,我下次真不會跑了,我會慢慢走的,我會比蝸牛走的還慢。”薑寒酥小聲地說道。
“早乾什麼去了?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”蘇白板著臉問道。
“這才多久,你就要拋棄我,你還說你喜歡我,這就是喜歡我嗎?”薑寒酥抿著小嘴問道。
“那我不喜歡你了總行了吧。”蘇白道。
“不行。”薑寒酥搖了搖頭,道:“喜歡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情,你不能那麼快就始亂終棄。”
“管你呢,反正我是不想喜歡你了,你也不想想,如果你跑的久了,暈倒在了路上,路上又沒有人,到時候人家給我打電話,說你躺在醫院時我是什麼心情?那時候我會多難受?”蘇白冷著臉問道。
“怎麼不說話了?”許久沒聲,蘇白問道。
“你走吧。”薑寒酥忽然道。
“嗯?什麼意思?”蘇白不解的問道。
薑寒酥吸了吸鼻子,然後笑道:“我剛剛還以為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呢,你這話明明還是喜歡我啊!”
“隻要你還喜歡我就行。”薑寒酥笑了笑,道:“我先去學校了,下午我在那家白酥麵館等你。”
“站住。”
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
“水。”蘇白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我就知道你是給我買的。”薑寒酥笑靨如花的說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