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果點了點頭。
“對!她身上滲入硫磺之後,血液已經產生了變化,那個擁堵點,等同於普通人身上的一顆小腫塊,我割除腫塊隻能治標,可體內的毒素根本沒有清除,治不了本,壓根沒用。”
我反應過來,趕緊將藍允兒袖子中的小彩拿出來一看,心中頓時一咯噔。
它的狀態,已經半死不活,連眼睛都不睜了。
也就是說,藍允兒現在也極度危險,不知道她還能熬多久。
我想起在白石古城的時候,她的血一流出來,四周的花麟郎全作鳥獸散。
敢情是這妞的血有特殊的能力。
我喉頭發緊。
藍允兒心中大概率知道,噴子裡麵含有硫磺,自己如果受了傷,可能會沒救。
可在危急萬分當口,她還是拿自己的命替我擋了一下。
突然覺得這丫頭很可憐,從小父母就離去,長這麼大,心心念念想去白石古城帶回自己的小姨和母親,可僅有的一麵,她卻昏迷不醒,連小姨樣子都沒看到,現在又為了我這麼一個萍水相逢之人,即將殞命。
“清果,你和老爺子有辦法嗎?”
徐清果長籲了一口氣。
“我不是神,這種古巫術的東西,沒有能力解決。”
我心中一沉,猶如被一塊巨石拖入了深淵,說不出話來。
徐清果說:“不過,老爺子說,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。”
我急問:“誰?!”
徐清果拿了一張紙,刷刷寫下了一行字,遞給了我。
“龍虎山臥牛觀清希女道長,此人年輕的時候,曾拜京都蛇王劉天衣為師,劉天衣死後,她曾被江湖人士稱為‘花蛇娘子’,乃最厲害的蛇契王。最轟動江湖一件事為,當年魯省社會大佬齊雲泰,打傷了她手下的一位蛇契人,為了報仇,她曾驅趕百蛇圍宅,死死困住了齊雲泰的莊園。”
“莊園裡麵五六十位下屬,全龜縮著不敢動,她硬生生逼著齊雲泰自己砍斷了三根手指,方才罷休。後來她遁入了道門,蛇契人身上的問題,全天下可能隻有她能解決,你馬上按這個地址去找她,隻不過......”
我問:“不過什麼?”
徐清果回道:“老爺子說,花蛇娘子遁入道門之前,曾立誓決不再碰與蛇有關之事,至於什麼原因,不大清楚,能不能讓她出手相助,看你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隻要有希望,我絕不會放過。
哪怕是綁,我也要讓這位花蛇娘子出手!
我將紙條收起來,對藍允兒說:“替我謝謝老爺子,我今晚就走!”
講完之後,我背起藍允兒,立馬出門。
“喂!”
徐清果在後麵喊了一句。
我回頭問:“怎麼了?”
徐清果說:“你不謝謝我嗎?”
我反問:“我們之間的關係,需要這個字嗎?”
徐清果挑了一下眉:“我們之間什麼關係?”
我:“......”
徐清果神色略帶不滿地撇了撇嘴。
“去吧!彆耽誤了你未婚妻治療!”
我也沒工夫耽擱,出門打了一輛車,先回古玩鋪,收拾了幾件衣服,將情況告訴了董胖子和小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