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大早。
三叔公敲開了門,眼睛紅腫,滿臉疲倦,顯然一晚上沒怎麼睡去準備東西了,手中拎著個黑色的大塑料袋子。
“小主、小孟,這是養獒場場主的衣服鞋襪帽子口罩,一整套全都在這裡,都是沒有洗的,還帶著不少狗屎。”
我打開袋子聞了一下,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氣味。
但人的嗅覺,與動物相比,其實相當弱。
或許在我們感觀中一切正常的東西,在它們看來,簡直就是無法忍受的存在。
我也管不了那麼多,將全套衣服給穿起來,戴上了口罩帽子,再把一塊大黑布披在了身上,看起來就像帥氣的風衣俠士。
廖小琴卻離我遠遠的,手捂著鼻子,一臉嫌棄。
“大秋天穿花襖子,披黑布,你要說自己不是神經病,都沒人信啊。”
我懶得理她,跟著三叔公下樓。
這次我們沒有玩詭計離開,因為今天出發之時是大白天,而且三叔公還特意帶了好幾個人,諒那些在小區盯我們的江湖浪人也不敢動。
我們順利出了門,乘坐一輛商務車,前往了指定地點。
這竟然是一家近郊藝術中專的練音房。
練音房與普通教室不大一樣,一般都要用特殊的建築材料進行對外隔音、對內消除混音等處理,但凡在裡麵發聲,聲音會進行放大,以便找出聲線中存在的瑕疵。
我都難以想象,十幾條藏獒在裡麵同時狂吠,對人會產生多大的影響。
老太太屬實煞費苦心。
我們到的時候,廖安東等人已經提早到了。
學校不知道是放了假,還是廖家經過了專門協調,一個人都沒有,操場上就隻要廖家的人在。
天空中的太陽很大,我穿著花大襖,披著黑布,與周圍襯衣西褲的穿著環境格格不入。
一眾人等全像看傻逼一樣瞅著我。
權叔打量我幾眼,表情疑惑。
“阿尋,你這是......”
我手捂住嘴巴,咳嗽兩聲。
“身體太虛,昨天淋了一場大雨,突然發燒打擺子了,咳咳......”
權叔說:“你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大好,不過,身上冷穿襖子可以理解,這黑色的披風起什麼作用?”
我向他解釋。
“我八字缺水,黑色五行屬水,從小一感冒就會一塊圍黑布,好的快一些,屬於個人的幸運色了。”
權叔點了點頭,表示理解。
“行!我們上去吧!”
眾人來到了二樓的練音房前。
練音房窗戶、門都關著,窗簾拉得嚴嚴實實。
我瞅見廖安東和馮龍的表情,他們除了對我一臉鄙夷之外,好似對今天的比賽還信心滿滿,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勇氣。
權叔對大家解釋。
“今天關卡是縛手擒蒼龍,規則想必諸位都已經提前了解清楚了。三分鐘之內,尋找到真品龍麟編鐘,從密室出來,便可獲勝,得到積分。”
“馮龍、阿尋,你們兩位可都是長輩眼中的寶貝疙瘩,同門身邊的好手足,走馬陰陽的棟梁之才。權叔要提醒一下你們,比拚可有勝負,生命不能重來,如果未找到真品龍鱗編鐘,鬨鈴一響,記得第一時間踹門,以示主動結束比拚,萬萬不可戀戰,切記切記!”
我說:“謝權叔提醒。”
馮龍回道:“知道了,權叔。”
權叔轉頭示意兩位下屬。
“給馮龍、阿尋兩人蒙眼、縛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