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滿額頭沁出冷汗。
“因、因為薑師兄請假了...”
“哦？”
陸昭湊近。
鼻尖幾乎貼到對方臉上。
“可十分鐘前，我還看見他在食堂，啃著雞腿呢。”
林小滿退一軟，撞翻了身後的處置車。
紗布碘伏撒了一地。
咕嚕！
幾隻藥瓶滾到沈延舟腳邊。
他彎腰抬起，瓶身標簽印著諾亞生物的lo。
整個走廊瞬間死寂。
頂樓設備間的門鎖著，三道電子鎖。
沈延舟把從林小滿身上，摸來的門禁卡往感應器上一貼。
滴！
紅燈亮起。
“果然不行。”
葉蓁攥緊銀針包。
隕鐵針又開始輕微震顫。
“要不我試試撬開。”
沈延舟捂住她的嘴，把人往牆角一帶。
幾乎同時。
哢噠！
門內傳出輕響。
有人！
葉蓁的後腦勺，撞到沈延舟鎖骨。
噝！
疼的吸氣。
這人胸口震的厲害。
不知道是心跳還是憋笑。
她捏了捏沈延舟的手腕，用眼神問。
怎麼辦？
沈延舟低頭，呼吸拂過她耳尖。
“你數三下。”
溫熱氣息激得葉蓁一抖。
“啊？”
“一。”
他抽走女人發間的蒲公英簪子。
“二。”
簪尖插進門鎖電路板縫隙。
“三。”
沈延舟第三根手指，剛蜷起。
葉蓁的簪子，爆出電火花。
門軸斷裂和機械蜂的翁鳴，同時響起。
最先衝出來的機械蜂，撞上葉蓁揚起的白大褂。
撕拉！
針頭勾出三道棉線！
沈延舟一把將葉蓁護在身後。
手術刀淩空劃過。
精準斬落領頭的機械蜂。
嘭！嘭！
殘骸砸在地上。
露出內部精密的針管裝置。
“是諾亞的。”
沈延舟了然說道。
而機械蜂肚子底下，閃著寒光。
針頭比針灸用的光芒還細。
“蹲下！”
沈延舟拽著葉蓁，撲向側翻的辦公桌後。
機械蜂群撞在牆上。
哆哆哆！
針管釘入鋼板。
葉蓁從桌縫窺見房間全貌。
整麵牆的監控屏，顯示著醫院各個角落，中央實驗台上。
擺滿標著“晨光計劃”的培養皿。
本該在西非得琳達威爾遜。
正悠閒地坐在轉椅子，修剪指甲。
“晚上好，我的完美實驗體。”
她舉起手術剪。
刀鋒映出沈延舟冷峻的眉眼。
“猜猜看，你救的那個美甲過敏女孩，現在怎麼樣了?”
沈延舟瞳孔聚縮。
係統彈出鮮紅警告字體。
【緊急任務中斷！患者生命體征消失】。
【剩餘壽命24小時】。
滴——
警報聲響起。
護士站開始忙碌。
2床的心電監護儀，吐出長長的空白紙條。
“搶救室3床室顫！快來人！”
原本已經好轉的美甲女孩，正全身抽搐。
監護儀上的心電圖，沒有規矩的跳動。
值班醫生手忙腳亂地，拿除顫儀。
卻被趕到的周明遠攔住。
“先抽血查病理！這症狀不像普通過敏！”
沒人注意到。
一隻機械蜂，正趴在天花板的煙霧探測器上，複眼閃著紅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