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滲透麻布的一刹那,鐵錘突然爆起將布料吞沒。
錘柄的木紋瘋狂地生長起來,眨眼間已經凝聚成了一杆八尺的長槍,槍頭還泛著青冥鐵的冷光。
不錯,看著就是把好槍。
器靈的虛影纏繞著整著槍身。
“此槍名為“青女”,可以化藤蔓為刃。”
阿月拿在手中順勢挽了個槍花。身後的荒墳突然鑽出萬千碧色的藤蔓,就如同一條蛇在昂首。
次日辰時,問道峰。
在九丈高的青玉台上,趙無痕的劍已經挑飛了第8個挑戰者。
趙無痕站在那裡,一副欠抽的樣子。
“下一個,器堂江白——”
江白攥緊裹著布條的鐵錘一步步踏上石階,趙無痕忽然甩箭指向觀眾席。
“那個位置,我給你小相好留的。怎麼樣?不錯吧?”
阿月坐在最高處啃著桃核,青女槍化作藤蔓般的鐲子纏在她的手腕上。
“第一劍。”
青玉劍毫無征兆地朝著江白劈了下來。劍氣凝成霜刃。
將白立刻用鐵錘格擋,錘麵冰晶炸裂。一瞬間,江白的虎口就見了血跡。
“第二劍。”
劍鋒緊貼著地麵橫掃了過來。劍身所散發的凍氣直接封住了江白的雙足。
趙無痕旋身躍起,手中的劍尖直刺江白的心口。
“這第三劍,我送你去見閻羅王!”
江白手中的鐵錘突然脫手飛旋。
劍靈的狂笑聲響徹整個峰頂。
“小夥子,讓我借你的心頭血一用!”
錘柄的赤紋猛地暴漲起來,竟然在半空中直接化作成為了三丈火錘。
在冰刃汽化的白霧中,江白咬破自己的舌尖噴出血箭。
“轟隆!”
火錘直接砸碎青玉劍,餘波也直接將趙無痕震到撞飛斷了旗杆。
在觀戰席上,阿月手腕間的藤蔓鐲子寸寸繃直,好像在預示著什麼。
未時,器堂的火室。
江白泡在藥池子裡麵,背後的燒傷還在滋滋作響。
陳長老將青玉劍的殘片直接丟進了熔爐裡。
“趙無痕斷了整整三根肋骨,你倒是會給他省事,給他省了刻銘文的功夫。”
“長老您早就知道劍吞魂的事兒?”
“知道又能怎麼樣?”
陳長老的指尖燃起熊熊真火。
“巡道宗三十六峰,哪座底下沒有埋著冤魂呢?”
阿月突然踹開門闖了進來,肩頭還扛著一個染著血跡的布袋。
“趙無痕的地牢裡救出來的9個姑娘,身上全部都佩戴著這種玉佩。”
她顫抖著雙手拿出了半枚染滿血跡的平安鎖,這個平安鎖和江白懷中的殘片嚴絲合縫。
劍靈從錘頭中滲出一絲虛影。
“這鎖上的陣法,是抽魂煉器的路數。”
陳長老突然捏碎了傳訊玉符。
“既然都不想裝傻充愣,那就去戒律堂說個明白。”
申時三刻,戒律堂。
戒律長老撫著留影石露出一絲冷笑。
“殘害同盟,私闖禁地,這些足夠你們死十幾次了。”
趙無痕裹著繃帶抬手指認。
“江白的鐵錘是魔器,這個魔器可以吞魂奪魄!”
“此錘乃上古神錘黃庭錘。”
一名紅衣女子踏劍落入堂中,袖口金鳳紋裝飾著宗主親傳的身份。
“倒是趙師侄見穗上的人牙,刻著的可是蒼梧山的秘紋呢。”
阿月不知怎麼了,突然爆起,青女槍更是直接抵住了趙無痕的咽喉。
“蒼梧山十七寨的血債,是時候該還了。”
江白在混亂中拽住了她的手腕,卻看見戒律長老袖中劃出了一枚血色玉簡——那與震災糧中的觀音土氣息一模一樣。
器靈在神識中厲聲說道。
“江白,我們搶玉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