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 麥浪承風,江湖歸田_偷聽心聲後,女帝愛我如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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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6章 麥浪承風,江湖歸田(1 / 1)

芒種時節,安民坊的打麥場曬滿了金黃的麥穗,風一吹便揚起細碎的麥糠,像撒了一地的碎金。

陸沉正帶著阿狗和護田盟的弟子們教百姓揚場,木鍁揚起的麥浪在陽光下劃出弧線,飽滿的麥粒落在竹匾裡,空殼則被風吹向遠處的草垛——這是他從老農那裡學的“揚場訣”,講究“借力使力,分清虛實”,倒比江湖上的輕功心法更實在。

“陸先生,京裡來人了!”周明遠從坊口跑來,手裡舉著封燙金的聖旨,“是女帝親派的欽差,說要給安民坊頒‘天下護生表率’的匾額!”

打麥場上的百姓們瞬間炸開了鍋,老王頭攥著麥稈的手都在抖:“咱……咱這些刨土的,也能得聖旨?”阿狗望著遠處官道上走來的儀仗,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流民窟啃樹皮的日子,眼眶一熱,手裡的木鍁“哐當”掉在麥堆上。

欽差是位麵生的老禦史,沒帶多少護衛,隻背著個裝著筆墨的木箱。他走到打麥場中央,沒先讀聖旨,反倒蹲下身抓起一把麥粒:“陸先生,女帝說,大乾的江山,是百姓的‘苗’,你們護的不是田,是江山的根啊。”他指著遠處插滿“護田旗”的麥田,“這些旗,比金鑾殿的龍旗更讓人安心。”

宣讀聖旨時,百姓們都跪在麥堆旁,麥穗的清香混著泥土氣飄進鼻腔。聖旨裡說“凡護田義士,皆授‘安民伯’銜,免三年賦稅”,阿狗聽見老王頭偷偷抹眼淚,嘴裡念叨:“張石頭要是能看見……”

然而喜慶的氣氛沒持續多久,禦史的隨從忽然低聲稟報:“大人,鎮北王府的密探在坊外徘徊,還帶著幾個懂機關術的匠人,像是要……”

陸沉心裡一緊,想起王柳曾說過的“地脈機關”——鎮北王若想毀田,最陰毒的法子不是燒殺,而是破壞水渠的暗閘,讓剛灌漿的麥田缺水枯死。他立刻帶著陳三虎和護田盟的人往水渠趕,阿狗扛著新做的“探水杆”跑在最前,杆梢的銅鈴在麥浪裡叮當作響。

水渠閘口果然有異動。三個蒙麵匠人正往閘底的石縫裡塞東西,金屬碰撞聲在水流裡悶響——是神機營禁用的“裂石彈”,遇水即炸,能輕易崩毀渠壁。阿狗揮杆挑飛匠人的工具包,銅鈴的脆響驚動了附近的百姓,很快就有拿著鋤頭的農戶圍上來,將匠人團團圍住。

“你們毀渠,就是要渴死咱的麥!”老王頭舉著鋤頭,花白的胡子都在抖,“去年抗旱時,咱是用手刨土引水的,這渠是咱的命!”

匠人們被百姓的氣勢嚇住,手裡的裂石彈“啪嗒”掉在水裡。陸沉撿起彈丸,見上麵刻著王府的火漆印:“回去告訴鎮北王,水渠通的是民心,不是他爭權的路。他炸得毀渠壁,炸不斷百姓引水的手。”

禦史站在渠邊,看著百姓們七手八腳修補石縫,忽然對陸沉道:“女帝早料到他會狗急跳牆,已命秦王和晉王帶親兵駐守隴北糧倉,斷了王府的糧草後路。”他從木箱裡取出一卷圖紙,“這是戶部新繪的《天下護田圖》,安民坊的水渠樣式,要在全國推廣了。”

陸沉展開圖紙,見上麵密密麻麻標著新修的水渠、義學和糧倉,每個標記旁都畫著小小的禾苗——那是蘇明雪帶著孩子們畫的,筆尖還沾著麥稈的青色。他忽然想起張石頭的兒子昨夜畫的畫:一個舉著犁耙的小人,站在比山還高的麥穗上,頭頂飄著寫有“家”字的雲彩。

入夏的第一場雷雨來臨時,安民坊的麥田已經灌足了漿。陸沉和護田盟的人在打麥場搭起涼棚,給過往的流民分新磨的麥粉。阿豹正教孩子們用麥稈編“護田符”,符上彆著小木劍,說是能“嚇退搶糧的壞蛋”;蘇明雪則在涼棚下給百姓們講《青苗護民令》,講著講著就變成了“怎麼用草木灰防蟲害”的農課。

忽然,遠處傳來馬蹄聲。這次來的不是王府護衛,也不是欽差,而是數十輛滿載麥種的馬車,領頭的竟是曾與陸沉在雪嶺交手的紅泥幫二當家,此刻腰間彆著枚“護田”木牌:“陸先生,咱紅泥幫散了,弟兄們想跟著您種麥……”他指著馬車上的麥種,“這些是咱用搶來的錢買的,算……算賠罪。”

陸沉笑著接過麥種,指了指涼棚下正在學編草人的前紅泥幫死士:“阿豹都能學護田,你們有啥不行?”他忽然看見二當家袖口露出的傷疤——是當年在流民窟被張石頭用木劍劃的,“這疤記著就好,彆記恨,記著‘護生比殺生強’就行。”

雷雨過後,天邊掛起彩虹。打麥場上,百姓們圍著新立起的“天下護生表率”匾額,老王頭用麥稈沾著泥水,在匾額下寫了個大大的“田”字。禦史站在一旁揮毫潑墨,寫下“犁劍同輝”四個大字,墨跡未乾,就被孩子們用麥糠撒上了金粉。

陸沉望著這一幕,忽然明白:江湖的終極不是“無敵”,而是“共生”——當紅泥幫的死士拿起麥種,當鎮北王的密探在麥香裡放下刀,當朝廷的聖旨和百姓的鋤頭站在一起,這場關於“生存”的戰鬥,便早已贏了。

麥浪在風中起伏,像一片永遠不會褪色的海。阿狗扛著新打的鐮刀走過,刀身映著彩虹,也映著遠處正在學揚場的前江湖客們。

陸沉摸了摸腰間的木劍,劍鞘上的“護”字已被麥糠磨得發亮——這把劍曾護過苗、護過糧、護過藥,如今終於可以安心地靠在犁耙旁,聽著麥浪的聲響,像聽一首永遠唱不完的、關於“活著”的歌。

而這,便是新江湖的答案:以田為刃,以麥為鋒,以人心為盾,護著每一粒種子落地,每一個希望生根。當刀光劍影都化作麥浪裡的風,當江湖恩怨都變成田埂上的笑,這片土地上的故事,便永遠有溫暖的底色。

秋分時節,安民坊的稻田鋪成了金色的海洋,沉甸甸的稻穗壓彎了秸稈,風一吹便發出“沙沙”的聲響,像無數雙手在輕輕鼓掌。陸沉踩著田埂上的落葉走來,木劍早已換成了鐮刀,刀刃在陽光下閃著柔和的光——這把刀從護苗、護糧到如今割稻,刀身的每一道紋路裡,都藏著泥土和時光的溫度。

“沉叔,今年的稻穗比去年密三成!”阿狗背著新編的稻籮跑過來,褲腳沾著泥點,懷裡卻小心翼翼護著個布包,“這是老王頭留的‘稻種王’,說明年要教鄰縣的人種雙季稻。”布包裡的稻種飽滿如珠,還帶著剛脫粒的溫熱。

打穀場上早已架起了脫粒機,是王柳托神機營送來的改良款,木齒輪上刻著“護田”二字。蘇明雪正帶著婦人孩子們篩稻穀,竹篩晃動間,飽滿的穀粒落在麻袋裡,空殼則被風吹向草堆,驚起一群啄食的麻雀。

周明遠坐在穀堆旁修補農具,鐵錘敲打鐵犁的叮當聲,混著脫粒機的轉動聲,成了秋分最熱鬨的歌謠。

“陸先生,護田盟的人又來了!”守坊的弟子遠遠招手。隻見數十名江湖客扛著鋤頭走來,為首的老者懷裡抱著本厚厚的《護田經》,封麵上用朱砂畫著稻穗與劍的圖案:“這是咱們彙總的‘防旱、防澇、防豪強’三法,您給瞧瞧?”

翻開書頁,裡麵除了農諺,還有江湖客們手繪的水渠圖、陷阱布置法——竟是把護田的法子,寫成了江湖秘籍。

正說著,坊外傳來孩童的驚呼。幾個孩子舉著稻草人跑來,稻草人的衣服上插著幾支羽箭,箭尾綁著張字條:“鎮北王府已被抄家,舊部儘數歸農。”

落款是神機營百戶的名字。陸沉捏著字條笑了,抬頭看見遠處官道上,曾監視安民坊的王府密探,此刻正扛著稻種往鄰縣趕,腰間的佩刀換成了鐮刀,刀鞘上還沾著新割的稻稈。

傍晚的打穀場燃起了篝火,百姓們圍著穀堆跳起了慶豐舞。前紅泥幫的二當家正跟老王頭學編稻繩,手指被稻殼磨出了血泡,卻笑得比誰都歡:“陸先生,您說的沒錯,這稻繩比鐵鏈暖多了。”

他指著篝火旁正在教孩子識字的前死士們,“弟兄們都認了字,明年想考‘護田義士’的功名呢。”

陸沉望著篝火映照的稻田,忽然想起女帝欽差留下的話:“民心是田,田是民心。”他撿起一粒稻穀,放在掌心輕輕一撚,穀殼裂開,露出雪白的米仁——這便是他們護了無數個日夜的東西,不是金銀,不是權勢,是能讓人心安的溫飽,是能讓江湖變軟的煙火。

夜風帶著稻花香掠過打穀場,遠處的“護田旗”在暮色裡輕輕搖晃。阿狗抱著裝滿新米的陶罐走來,罐口飄出淡淡的米香:“沉叔,嘗嘗今年的新米?老王頭說,這米熬粥最養人。”

陸沉接過陶罐,指尖觸到溫熱的罐壁,忽然明白,這場從春到秋的守護,早已讓江湖的刀光劍影,都化作了煙火裡的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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