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8章 三關昭顯人間至善_偷聽心聲後,女帝愛我如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428章 三關昭顯人間至善(1 / 1)

**古道傳燈關**

萬世池的混沌氣息變得悠遠而平和,化作一條蜿蜒曲折、被歲月磨平了棱角的古老驛道。一個背著洗得發白、打滿補丁行囊的流浪者虛影,正踏著不疾不徐的步子,在塵土中前行。他麵容滄桑,眼神卻清澈溫和,仿佛裝著一路走來的山川風月。他沒有明確的目的地,卻總在路過村莊時停下腳步。

看到誰家屋頂破了洞,他便默默放下行囊,尋來茅草樹枝,手腳麻利地爬上屋頂修補;見到孤寡老人顫巍巍地挑水,他便接過沉重的水桶,一趟趟將水缸灌滿;遇到孩童的紙鳶掛在樹上,他便笑著幫忙取下……做完這些,他隻討一碗熱水,對著感激的村民憨厚一笑,便又背起行囊,繼續走向未知的前方。

有人不解,追問他:“你自己都無家可歸,像片浮萍,為什麼還要費力氣幫彆人?”

流浪者停下腳步,仰頭望向天邊那輪初升的明月,清輝灑在他風塵仆仆的臉上,笑容溫暖而純粹:

“月亮啊,它照過我無數個露宿荒野、不知明日在何方的夜晚,照亮過我腳下的路。它也該……照照彆人家的窗欞,暖暖他們的炕頭。我幫的,不是哪一個人。”他拍了拍心口,“是幫這裡頭……存著的那點‘念想’。去年冬天,大雪封山,我差點凍死在路上,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阿婆,把我拉進她漏風的茅屋,給了我一碗滾燙的野菜湯……那碗湯的暖,一直暖到這兒。”他指著心窩。

他的行囊裡,沒有金銀財寶,隻有一疊小心收藏、用油紙仔細包裹的泛黃紙條。每一張紙條上,都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個地址,附著一句樸素的邀請:

“過路累了,來李家村東頭老槐樹下,喝碗熱粥歇腳。”——落款:李老漢。

“瓦匠師傅,俺家屋頂要是又漏了,還盼您路過時伸把手!”——落款:王寡婦。

“恩人,路過張家集,一定來鐵匠鋪找我,給您打把趁手的柴刀!”——落款:張鐵頭。

……

葉昭鳳望著虛影中,流浪者借著月光,珍重地翻看那些紙條時眼中流淌的暖意,鳳眸深處漾起溫柔的漣漪:“流浪者的心,從不是世人眼中無依無靠的漂泊。而是將這一路走過的山高水長、遇見的點滴善意,都細細珍藏,用心血釀成一盞燈……一盞渴望分給後來人、照亮他們片刻路途的……溫暖心燈!”

楚凡心中亦有所感,眼前浮現出那些解甲歸田、散落四方的邊關老兵。他們大多孑然一身,居無定所,如同真正的流浪者。

然而,每當烽煙再起,蠻族鐵蹄踏破邊境村落的消息傳來,這些早已不複當年勇猛的老兵們,便會自發地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,拿起生鏽的刀槍,毫不猶豫地擋在陌生的村民麵前,用佝僂的身軀築起最後一道防線。他輕聲道,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敬意:

“脫凡境的‘心’,是徹悟了生命的真諦——哪怕自身如風中飄萍,無根無係,亦能在途經他人生命時,以己身微光,為他們紮下片刻安穩的根須,傳遞那份曾被世界溫柔以待的……火種。”

**濁世清骨關**

混沌的氣息變得喧囂而冷漠,幻化出一座車水馬龍、行人熙攘的繁華城門。高大的城門洞下,冰冷堅硬的青石板上,趴著一個斷了雙腿、形容枯槁的乞丐虛影。他僅剩的一隻手向前伸著,麵前擺著一個豁了口的破碗,碗裡稀稀拉拉躺著幾枚沾滿汙跡的銅板。他渾濁的目光麻木地望著眼前匆匆來去的無數雙鞋履,無人為他停留。

就在這時,一陣騷動傳來!一個麵黃肌瘦、約莫七八歲的孩童,手裡死死攥著一個剛偷來的、還冒著熱氣的包子,正被凶神惡煞的攤主追打著,慌不擇路地衝向城門洞!孩童驚恐之下,一腳絆在乞丐的破碗上!

“嘩啦——!”

破碗翻滾,幾枚銅板叮叮當當滾落一地,混入泥塵。

孩童嚇傻了,呆呆地看著暴怒的攤主舉著擀麵杖衝到他麵前,粗壯的胳膊高高揚起,眼看就要狠狠落下!

“小兔崽子!敢偷老子的包子!打斷你的手!”
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!

那一直如同死物般趴在冰冷石板上的乞丐,眼中猛地爆發出一種近乎本能的急切!他用僅存的那隻手,爆發出驚人的力量,猛地向前一撲,死死抱住了孩童沾滿泥汙的小腿!

“彆……彆打!”他抬起頭,對著凶悍的攤主嘶聲喊道,聲音乾啞如同砂紙摩擦,“他……他是餓極了……才……包子錢……我……我賠!”

在攤主和周圍路人驚愕的目光中,乞丐艱難地用那隻獨臂,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最貼身的口袋裡,掏出一個被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。他一層層、無比珍重地打開油紙——裡麵是一個早已乾硬開裂、甚至有些發黴的雜糧窩頭!這是他今日、甚至可能是數日來,忍受著無數白眼和驅趕,才乞討到的全部收獲,是他賴以活命的唯一口糧!

他毫不猶豫地將那個窩頭,高高舉起,遞向攤主,眼中帶著卑微的懇求:“這個……夠不夠?抵……抵包子的錢……求您……彆打孩子……”

攤主愣住了,看著那個乾硬的窩頭,又看看乞丐死死護住孩童、布滿汙垢卻異常執拗的臉,再看看孩童那雙因極度恐懼和饑餓而顯得格外大、格外乾淨的眼睛……他高高舉起的擀麵杖,終究沒能落下。他一把奪過窩頭,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:“晦氣!算老子倒黴!”

多年後,那個在城門洞下被乞丐救下的孩童,已成長為一名清廉的地方小吏。他多方打聽,終於找到了當年那個乞丐的消息,滿懷感激地尋去,卻隻見到城外亂葬崗旁一座新壘的、連墓碑都沒有的孤墳。

看守墳地的老鄰人歎息著告訴他:“他啊……臨咽氣前還迷迷糊糊念叨,說……說那娃兒的眼神乾淨得像山泉水……可不能被那臟棍子……打……打臟了……”

小吏淚流滿麵。他默默地買來最好的青石,為恩人立碑,刻上“義丐無名氏之墓”。然而,更令他震撼的是,自那以後,那座孤墳前,總有一個乾乾淨淨的新碗。碗裡沒有香燭紙錢,隻有附近百姓自發放入的一枚枚銅板,日積月累,從未間斷。碗下,壓著一張被風雨侵蝕又不斷更換的紙條,上麵永遠寫著同一句話:

“**他護過娃,咱護他墳。**”

“乞丐的骨氣,”葉昭鳳望著那座被百姓自發守護的孤墳,鳳眸中閃爍著複雜而深沉的光芒,“從來不在他跪伏於地的卑微姿態裡。而在那‘自己腹中空空如也、掙紮於生死邊緣,卻仍要拚儘全力,護住一個陌生孩童不被世界粗暴傷害’的……硬氣與良善裡!”

她想起自己還是公主時,曾微服遊曆,在貧民窟的寒冬裡,見過一個同樣斷腿的老乞丐。那老乞丐自己凍得瑟瑟發抖,卻將撿來的、唯一一床散發著黴味的破棉絮,仔細地裹在一個被遺棄在雪地裡、凍得奄奄一息的棄嬰身上。

楚凡指尖流淌出溫和的靈力,輕輕拂過墳頭那幾叢在風中頑強搖曳的青青野草。草葉仿佛感受到了那份敬意,舒展得更加挺拔。他輕聲道,帶著穿透世情的透徹:

“脫凡境的‘骨’,是銘刻於靈魂深處的認知——縱使被命運的巨輪碾入泥濘深淵,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脊梁,隻要心中那份不肯向惡意低頭、不肯讓善良蒙塵的傲骨不折,便永遠……不曾真正跪下!”

**無聲大仁關**

混沌的氣息轉為內斂的華貴,幻化出一座占地極廣、亭台樓閣精巧、花木扶疏的富麗莊園。

莊園的主人,是一位富可敵國、卻衣著樸素的中年商人虛影——周濟世。他行事低調,每年青黃不接或災荒之年,莊園龐大的糧倉便會悄然開啟。然而,放糧賑災之事,他卻嚴令下人不得張揚。

一車車飽滿的糧食,總是在夜深人靜之時,悄無聲息地運送到各個貧民窟最破敗的角落,整齊地堆放在牆根下。

他設立義學,資助寒門學子進京趕考,提供盤纏路費、筆墨書籍。但每個受助的學子,都會被他單獨召見,鄭重囑咐:“若他日得中,有人問起,隻說是受‘好心人’相助,切莫提及我的名字。”

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終於忍不住,在書房裡問道:“老爺,您年年行此大善,活人無數,功德無量!為何卻要如此隱姓埋名?讓世人知曉您的仁德,豈不更好?”

周濟世放下手中的賬本,那上麵“盈餘”二字寫得端正。他走到窗邊,望著莊園裡特意留出的一片田地——那裡不種名貴花草,隻種著最普通的粟米和麥子。他指著那片在風中搖曳的莊稼,聲音平靜而深沉:

“若行善是為了博取名聲,為了讓人歌功頌德,那與市井商販討價還價、計較蠅頭小利,又有何本質區彆?”他目光悠遠,仿佛穿越了時空,“我爹當年,就是給地主扛活的佃農。有一年大旱,顆粒無收,東家卻不肯減租……我爹……是活活餓死的。他臨死前,抓著我的手,喉嚨裡嗬嗬作響,隻擠出半句話:‘娃……以後……有能力了……多……多給餓肚子的人……一口飯……’”

他轉過身,看著管家,眼中沒有悲戚,隻有一種沉澱後的堅定:“我今日所做一切,不過是在替他……完成那未了的心願罷了。僅此而已。”

周濟世臨終之際,立下遺囑。他並未將龐大家產留予子孫揮霍,而是變賣半數產業,全部換成救命的糧食,秘密運往了那一年同時遭遇百年大旱的數州之地!遺囑最後,隻有一行力透紙背的字:

“**不立碑,不受祭。若念我,便想想我爹那句話——‘多給餓肚子的人一口飯’。**”

葉昭鳳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莊園裡那片與奢華格格不入、卻散發著最樸實生命力的莊稼地上。周濟世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。她鳳眸沉靜如水,聲音帶著穿透浮華的洞察:

“富豪的仁心,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態,更非沽名釣譽的表演。而是將‘自己或至親曾刻骨銘心吃過的苦、受過的難’,化作一種‘不願再見他人重蹈覆轍’的切膚之痛與責任感!是將苦難的烙印,升華為普濟蒼生的……大悲憫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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