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美星神的隕落至今是個迷,可忠實的純美騎士團信徒,從未停止過追隨祂的道路,踐行純美的騎士道。
簡單來說,能用樂於助人來籠統概括。
銀河中,純美騎士們的風評不比無名客差。
之所以不對銀枝設防,是因為看得出對方的為人。
那股純粹到幾乎發光的赤誠信仰,在天憫行者眼中,就如同閃耀的星辰那般顯眼。
姬子:「我明白你意思了,要婉拒銀枝好意麼,再怎麼說,列車遭逢險境並非因為他。」
伶舟:「不必,這對於純美騎士來說關乎到原則,支持他即可,我會為他提供保護。」
……
「女士,我為自己的突兀道歉,突然要求與你單獨溝通,不管怎麼說都十分奇怪。」
銀枝先是抱以歉意行了一禮,隨之神色肅穆。
「事實上,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受:身為純美騎士,這是我必須麵對的一戰——」
「那就是由我下列車去,正麵迎擊巨型真蜇蟲。」
「用長槍向其胃壁攻擊,令其痙攣,將列車嘔吐出來。」
儘管星早就有所猜想,但還是露出幾分意外表情。
「不出所料…就你一個人?」
銀枝答非所問:「我難以形容這種現象,但在目睹某些事物時,我會自心底產生美的情緒,它含糊不清,也隻可憑本能感知。」
「或許是我獨行銀河太久,難以理解這種感受究竟源自何處。」
「但我知道身為騎士,我的職責便是守護蘊含美的種子,站在它身前抵擋一切。」
「而現在,星穹列車就是這枚美的種子。」
「這裡令我產生歸屬感,一種有如家的溫暖,我相信這源自你們彼此深厚的情誼。」
「因此,我誓要以身作盾,捍衛這一縷溫暖,而非苟且居安,讓列車反過來成為保護我的盾。」
「我願一次又一次守護這些美的種子,令其綻放純潔晶瑩的花,以向祂證明我的虔誠!」
「這是名為銀枝的旅途中,所必然發生的!」
星:「你口中的祂,是指伊德莉拉?」
銀枝:「不錯,伊德莉拉女神是我等的信仰,命路的所求。」
「在為捍衛美的信道,於戰鬥中流血失神的時候,我曾無數次在昏迷中得見祂的行跡,從腳下蔓延,伸向不可知的前方。」
星臉色有些複雜,在模擬宇宙中,她也遇見過彆的純美騎士。
可或許是模擬宇宙的算力不在這塊上,她對那些純美騎士的印象與事跡,大多都模糊無比。
銀枝此刻的言行如一,令她內心產生幾分敬意。
「伊德莉拉的行跡…會不會是你的幻覺?」
「理智告訴我不是。」銀枝否認這個說法:「但我希望如此。」
「在那舊日幻覺中,我不斷奔跑,泥濘的路上,祂留下的足跡比任何哭泣都令我悲傷。」
「而每一次,我都離望見地的身影——隻差一點。」
他的話在部分人聽來,含糊不清,難以聽懂。
不過星還是精確捕捉到了核心含義。
「我明白了,你想要為了守護‘美’而戰,為見到伊德莉拉而戰。」
銀枝點頭:「嗯…這是我的私心。」
「倒下、站起、再次倒下、再次站起,無數次的錘煉,徘徊於生死,隻為讓我等更接近純美曾行過的旅路。」
「這,便是我身為純美騎士的誓言。」
星問出最後一個問題:「為什麼選擇單獨與我說?」
銀枝真誠道:「我們的交手隻到一半,尚武者不善言辭,我還有另一半未傳達給你。」
「我實在不擅長表達自我,為自己的多言致歉,回到最初—―你是否會支持我的想法?」
星臉色認真:「出於尊重,我支持,出於私心,我反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