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:「我需要一位仆人,助我從外部找出家族中潛伏的邪惡。」
「而我會自內向外肅清,在十七個係統時內將真凶捉拿歸案。」
「等時候到了,就將你的發現同我核驗。」
「如果我們二人的判斷一致,或者你能帶給我更多…那祂便能將慈愛和誠實真正地施給你了。」
「…無恥的偽君子,你沒收了我所有的東西,還要我給你真相?」
麵對星期日那充滿控製欲的目光,砂金語氣中的怒火根本就壓不下去。
「這不公平!在你們這座充滿銅臭味的遊樂園裡,沒錢辦不成任何事。」
「這應當是你個人的義舉,無需家族援助。」
星期日倒也沒在這方麵為難砂金,示意身後的行李袋。
「你的行李袋在那裡,請便吧,相信你能用這袋低賤的珠寶換來一切。」
「這是賭徒最擅長的事,不是麼?出發吧砂金先生,你現在暫時自由了,我會在這裡等你報喜。」
砂金眼中湧出嘲弄之色。
「所以,這次會麵不是審訊,但也根本不是什麼談判……」
「…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私刑,對嗎?」
「怎麼會,砂金先生。」
星期日予以否認,笑容自在。
「我真的隻是想知道,一位‘偶然’出現在她命案現場的‘過客’能有什麼發現,僅此而已。」
「——那麼,死去的無名客呢?」
砂金突然換了副表情,譏笑道:
「滿腦子都是你的妹妹,外人死亡在你眼中還真是不值一提。」
「非但不將死訊告知,還要利用那些行事磊落的無名客,充當你查案的棋子。」
「說你是無恥的偽君子,都是在抬舉你。」
「你說,若他們查到自己的同伴死在夢中,會怎麼看待家族呢?」
「這就不勞砂金先生操心了。」星期日頭也沒回。
砂金冷哼一聲,抓起行李袋,頭也不回地離去。
從其背影與踏步動作不難看出,他目前處於有火無處撒的狀態。
真理醫生也告辭,留下星期日一人。
……
回到太陽的時刻,砂金正努力壓製著腦海中時不時傳出的刺痛。
察覺身前多出一道人影,不由冷冷一笑。
真理醫生走目光居高臨下。
「臉色很差啊,還是說,這也是你的演技?」
「…嗬,我沒想到你還有臉來見我。」砂金抬起頭。
「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,畢竟我可是像你說的那樣——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。」
真理醫生直接無視了砂金的話外之意。
「你要是挺不住了,記得先通知我一聲。」
「庸眾院的天才是打算替我收屍?天啊…真是榮幸。」
真理醫生:「戰略投資部的各位,一定也非常希望能及時收到你的死訊。」
「彆忘了,你再也沒法見到他們了,這個任務現在可是落在我的頭上。」
「好啊,那麻煩你現在就去報個信吧,就說:砂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,十七個係統時後即可入場。」
「大言不慚,你打算怎麼在被同諧禁錮的情況下完成任務?」
砂金笑了笑:「自打我踏入白日夢酒店的大門,事情就沒像現在這樣順利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