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嗬,是你啊,我早該猜到的。」
砂金站直身,也懶得掩飾自身目前虛弱的狀態。
「知更鳥死後,出現在電視上的替身就是你吧,假麵愚者。」
花火不答,而是笑盈盈地打量著他。
「聽說你被家族下了降頭?哎,明明給了你那麼直接的提示……」
「——去找個啞巴做朋友,聽聽,就這麼簡單一句話,結果呢?」
「你搞砸了不說,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,讓你和啞巴交朋友,沒讓你身先士卒成為啞巴。」
「唔↗→↘~~真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意啊。」
砂金臉色沉下:「你什麼意思?」
「你比我更清楚呀,是誰眼巴巴地看著唱不出歌兒的小鳥橫死在麵前?」
花火兩手一攤。
「當然是你啦,小孔雀~」
「我實在問你…什麼叫‘成為啞巴’?」
「唔哼嗬嗬~~」
花火發出一串銀鈴笑聲。
「明知故問,因為你也快要和她一樣,永遠說不出話了唄。」
「不過嘛,這在我看來倒不失為好事一樁,因為……」
「因為我快要觸及真相了,對麼?」砂金淡然搶答。
「…謔?」花火饒有興趣地抬頭,看著他的眼睛。
「愚者,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拎著這麼個破袋子,滿大街地分發廉價珠寶?」
砂金低沉道:
「這都是做給你看的,我越是狼狽不堪,就越有可能把你釣出來……」
「等你好久了,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,不獎勵我一個回答?」
花火漫不經心反問:「我有什麼理由幫你?」
「你不是希望匹諾康尼天下大亂麼?我能辦到。」
砂金胸有成竹地說出理由,隨後雙眼半眯。
「我隻求證一件事:那個時候,你讓我去找的啞巴…真的是指知更鳥麼?」
「……」
花火沉默了下,忽然神秘一笑:「如果我說不呢?」
砂金也沉默了下,同樣露出笑容。
「謝謝,這個字頭一回聽著這麼親切。」
「可以呀,是我低估你了,但那又有什麼用呢?」
花火對他有些刮目相看。
「告訴你好啦——啞巴,符合這個定義的人一共有三個。」
「但知更鳥已經死了,而另兩個…一個還在匹諾康尼,但你恐怕再也找不到她了。」
「至於第三個嘛,一開始我並不確定他是,等我確定時,你已經早早錯過,無法挽回。」
砂金淡笑:「早就無所謂了,愚者。」
「現在我完全確信,我從一開始就走在了正確的方向上,從未偏移。」
「我手裡隻缺兩樣東西了…第一,真相背後的意義,第二,揭露它的方法。」
「哈哈哈哈~~」
花火聽到這沒忍住,大聲地笑了出來。
「太好了!又到了我最愛的死鴨子嘴硬環節!」
「你這不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嘛,而且,你不是應該還缺少陷入‘死亡’的方法嗎?」
砂金麵色不變:「方法不勞掛懷,至於其餘兩樣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