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還是白校尉先忍不住尬吹,結束了對話,搓了搓手指頭暗示。
史經曆掏出幾枚碎銀子,約摸五六兩的樣子,遞給白榆。
接過銀子後,白榆就說“本月縣試,下月府試,等我考完了,再想法子還給你。”
史經曆問道“距離縣試不剩幾天了,你準備的如何了?”
白榆回答說“問題不大,除非知縣有目如盲。”
要是縣試過不了,回頭就偽造些白蓮教物品,扔知縣家裡去!
史經曆告誡說“你縱然有才,但也不能小看了縣試。
京城的縣試動輒數千人參加,最後過關的不過幾十人而已。”
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,白榆主動提出告辭。
臨彆時,史經曆又提醒說“你最近頻頻搞出大動靜,小心被有心人針對。”
白榆啞然失笑,自嘲道“我爛命一條,針對我有什麼意義?”
比如說嚴鵠嚴千戶,那是嚴家在外私生子,也是嚴家打入錦衣衛的棋子,這就是價值所在。
而他白榆一個小小校尉,在政治上有什麼價值?針對他白榆,又能換回什麼利益?
也隻有嚴鵠嚴千戶有動機報複自己,但嚴千戶目前還在被軟禁。
走出錦衣衛總衙,白榆摸了摸碎銀子,又想起家裡的九十斤大米,滿足感油然而生。
自穿越以來,從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啊。
今天就割兩斤豆腐回家!不,要割兩斤肉!
當白榆提著兩斤肉,邁著豪橫步伐走進大雜院的時候,幾乎吸引了全院所有的人的目光。
這讓白榆恍恍惚惚的以為走錯了副本,如果再有個小孩配音“我要吃肉”,那就更像了。
又把夏大和蔣二黑喊了過來,一人扔了一塊碎銀子過去。夏大的那塊稍大,蔣二黑那塊稍小。
“我給你們把銀子補上,你們把欠條還給我。”白榆說。
夏大沒多少感想,但蔣二黑卻有點後悔,今天退出是不是太冒失了?
如果白榆真是條可投靠的大腿,而自己卻半途鬆開了手,豈不要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柄?
當晚,白榆自穿越一個多月以來,第一次吃上了肉,雖然是借錢買的。
白煮肉片配蒜泥汁!主食還是大米飯,不含任何雜糧的香噴噴的大米飯!
這頓晚飯的奢侈程度雖然在京城完全排不上號,但足以冠絕全大院!
想到這裡,白榆忽然覺得,住在大雜院也有好的一麵,隻需少量付出就能收獲很多情緒價值。
白爹一邊繼續罵白榆敗家子,一邊吃了半斤肉。
吃完飯白榆繼續練字,臨睡前又習慣性的打開ai助手光幕,用完今日使用次數,查閱各種曆史資料進行學習。
白榆已經學完了今年也就是嘉靖三十九年的大事記,開始學習嘉靖四十年大事。
光幕上列出了十幾條內容。再細看,排在第一條的是“朝廷在江南推行改稻為桑政策”。
縱然是曆史小白,白榆的心裡仍然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。
我靠!在視農業生產為國家根本、絕對政治正確的古代,什麼朝廷會在漕糧命脈所在的江南推行“改稻為桑”這種大逆不道的智障政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