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拍了拍額頭,仿佛恍然大悟:“錢長官你提醒我了,這樣去考試,確實無法通過,應該要提前有所準備。”
錢千戶疑惑的說:“你想怎麼準備?”
在白榆和府衙之間,現在說是仇深似海也不為過,再準備也是白費功夫。
白榆站起來,回答說:“今日天色尚早,我去一趟府衙。”
聽到府衙兩個字,錢千戶腦子瞬間就有點炸,緊張的追問道:“你去府衙乾什麼?不許再惹是生非!”
白榆不滿的說:“我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麼?馬上就要府試了,我也不想府試被影響!”
錢千戶絕對不放心,刨根問底的說:“那你細說,到底乾什麼去?”
白榆被問的不耐煩了,就回答說:“我真沒彆的意思,隻是想拜訪萬府尹,問問考試題目是什麼,為考試增加一些成功幾率。”
錢千戶瞪著白榆,“雖然你很聰明,甚至可能是神童,但你也不能把我當傻子!”
白榆說:“我騙你作甚?不信你就跟著我去。”
雖然錢千戶已經習慣了白榆時不時抽風的表現,但這次又一次成功刷新了他的認知。
找剛剛結仇的仇家索要考題這個思路,連神經病都無法解釋了。
錢千戶又問道:“你一定要去府衙?就算我現在阻攔你,你也會偷偷去?”
白榆點頭,非常堅定的道:“為了能通過府試,我一定要去!”
錢千戶稍加思索後,“我怕你去了府衙,被人當場砍死啊。
所以先讓我今天去招呼一些人,然後明天保護你一起去府衙。
但是你要答應我,不許再惹事,尤其不許挑起紛爭。”
白榆答應了下來,“那我明天再去府衙,多來幾個人防身也好。”
今天便再無事情,到了黃昏時候,白榆收工回家。
在馴象所上班的好處就是離家近,白榆和夏大一起回大雜院,過了橋沒幾步就到了。
白榆剛走到屋外,就隱隱聽見家裡有人說話。
掀開門簾,卻發現閻先生正跪在白爹炕前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白爹說著什麼。
見白榆突然回來,閻先生不敢再呆下去,連忙爬起來就離開了。
“他跟你說了些什麼?”白榆指了指閻先生的背影,對白爹問道。
白爹歎口氣,答道:“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,得饒人處且饒人......”
“停停停!”白榆粗暴的打斷了白爹話,質問道:“你這是開始心疼閻家了?”
白爹說:“也不是心疼,就是覺得老閻家爺怪可憐的。”
白榆怒其不爭的說:“先前上了頭對閻家喊打喊殺的人是你,現在心慈手軟、可憐閻家的人又是你!
我算是知道,為什麼你混了十幾年,也沒混出個名堂了!彆人甚至連克扣草料都不帶你玩!
就你這樣首鼠兩端、前後不一、半途而廢的秉性,能做成什麼事情?又有誰敢和你合作?”
白爹被好大兒訓斥得惱羞成怒,甩手道:“說老閻家就說老閻家,彆扯沒用的!”
白榆喝道:“這事你彆管了!彆再給我搗亂就謝天謝地了!閻家的房子我要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