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人,本郡主怎麼不知道一個孤兒哪裡來的家人?”
關毅本是一個父母雙亡到處流浪的孤兒,幼時遇到林海被收養,才有了家。
後來林家被汙蔑,滅了滿門,他又變成了一個沒有家人的孤兒。
“郡主不必明知故問。”他眼神冷淡,眼中掩蓋不了那一抹殺意,“你若再傷害她,你我便是魚死網破。”
他們都知道彼此最深的秘密,卻又留在心底,不曾透露。
聽到魚死網破,陳紅燭從榻上下來,一步一步逼向關毅。
眼中帶著癡狂,愛意夾雜恨意,“你為何就不能看看我,”咆哮地喊出“關毅!”
“草民身份低微,怎配得上郡主這般的人。”
眼神直視前方,不分絲毫給她。
“我不在意,毅哥我從來就不在意。”
她扯住關毅前胸的衣襟,目光灼灼道。
她陳紅燭喜歡一個人,從來都與身份無關,隻有關毅同意,她可以請陛下賜下聖旨,誰也不能低看了他。
隻要她同意。
“可草民在意,郡主還是將此心思散去吧。”
這句話他已經說了無數次,可這陳紅燭依舊沒有放棄。
“憑什麼!”
陳紅燭眼中帶著不解,她是郡主,她想要什麼都必須得到,就像那梅花鹿三皇子不肯相讓,最後不也得給她。
“我是郡主,想要什麼便可以得到什麼!”
曾經謹王將她留在京城時便說“你是我的女兒,便是這謹王府的主人,隻要你想要,彆人都會爭先恐後地拿給你。”
這些年,陛下有什麼好的,隻有她多看幾眼,陛下也會念及謹王將東西賜給她。
世家權貴,誰見了她都得恭恭敬敬。
唯有關毅,從始至終對她都是這樣。
“郡主草民不是你府中男妓,亦不是物品,我是一個人。”
他低頭看著對方不解的雙眸,一字一句警告,“你若再傷她,我便會加倍奉還,大不了你我二人陰曹地府見,隻是不知郡主能否舍下這榮華富貴。”
陳紅燭沒有強迫他成功,無非就是他有對方致命的把柄。
“你,你竟絲毫不顧舊情!”
這樣傷人的話,關毅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,她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,可心還是揪著痛。
“我們之間哪來的舊情,郡主糊塗了。”
關毅鐵了心要讓她知道姚清弦動不得,他今日去查那天的事,知道真相時心有餘悸。
若姚清弦真的出了事,他會瘋的。
“好啊,好啊。”
陳紅燭眼眶通紅,眼底一片悲涼,“既沒舊情,那便從頭來過也不是不可。”
看著她還是沒有醒悟,關毅頭疼,“草民言儘於此,郡主好自為之。”
話畢,他便要離開。
陳紅燭見他這樣,大笑道:“關毅我告訴你,我不會放過你,我會一直纏著你。
你若不聽話,我便傷她一次,傷到你來見我為止!”
那日她本沒有打算害姚清弦的性命,可偏偏關毅不聽她的話,生辰也了無音訊。
她便要給他一個教訓,讓他知道不理她的後果。
可沒想到今日,關毅竟不念舊情,用把柄威脅她。
關毅氣急,大步朝她走去,緊緊掐住她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