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謬!”
餘艙麵色一變,死死地盯著陳良,眼中仿佛要噴出怒火“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與本官作對了!”
陳良冷笑“是又如何?”
餘艙咬咬牙“不知所謂!本官倒要看看,你能嘴硬到幾時!”
說罷,餘艙大袖一甩,氣衝衝的離去。
陳良皺了皺眉,盯著餘艙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這朝堂,比他想象的,還要亂象叢生。
待餘艙離去,不多時,長樂郡主便帶著枝香從恭房出來了。
瞧著陳良的臉色有些冷峻,沈怡韻抿了抿唇,有些忐忑“陳大哥,可是我去的久了,你不耐煩了?”
陳良忙回過神,扯出一抹笑來“不是,不關郡主的事。”
“那我們現在去湖心亭逛逛可好?”
沈怡韻期待的望著他。
“好。”
答應下來,陳良便不遠不近的跟在沈怡韻與枝香身後,看著她們主仆二人聊起宮中八卦。
枝香有些不解“郡主,今日趙尚書好大的派頭啊,他究竟有何能耐,我瞧陛下也不怪罪他呢。”
郡主笑眯眯道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趙尚書乃兩朝元老,曾在皇爺爺手下,曆任六部,又曾與突厥一戰,舌戰群雄,兵不血刃與突厥談和,且聯合西涼,大敗南寧,挽回我朝疆土。”
“皇爺爺為此龍心大悅,特此嘉獎,要為他封王拜相,可趙尚書卻跪於朝堂,直言為國儘忠,理所應當。皇爺爺因此重用他,特賜免死金牌,並免去跪拜之禮,請他做了陛下的開蒙恩師。”
枝香恍然大悟“難怪趙尚書如此風光。”
沈怡韻點點頭“你彆看趙尚書如今隻是一個禮部尚書,可其餘尚書們,都是趙尚書一手提拔攜帶之人,個個都是趙尚書的門生呢。”
“……”
主仆倆聊的熱火朝天,全然不知身後聽見這些話的陳良,此刻臉上的神色。滿是震驚。
他終於明白,為何陳久不知死活的選擇趙家。
原來,趙家權勢,他隻是窺見了冰山一角!
六部尚書啊!都是趙匡衡的門生,這代表什麼?代表整個朝堂,都是他趙匡衡的一言堂啊。
難怪,燕與民勸他彆站錯隊,難怪餘艙譏諷他不知所謂。
如果是這樣,那趙匡衡,會是導致魏國公案的罪魁禍首嗎?
可聽著郡主二人的談話,這趙尚書應當是個光風霽月、為國為民的權臣啊,又怎麼會不擇手段,害的魏國公一族抄家滅族呢?
正想著,忽又聽得枝香問道“郡主,我方才聽宮女們說,慎郡王不日要進京為太後賀壽了,怎麼沒聽說定王殿下的消息?”
聽到定王二字,沈怡韻臉上的笑意頓消,撇了撇嘴解釋道,“定王殿下整日忙著後院的鶯鶯燕燕,怕是早就忘了皇祖母的壽辰了!”
聽到這裡,陳良不由挑眉。
定王是個混跡脂粉堆裡的?慎王又被陛下不喜,這皇帝就這兩個成年兒子,太子之位,想必就出在這二人之中。
他本以為,慎郡王被貶南陽,定是與太子無緣了,可若是定王如此混賬,皇上又該選誰繼承大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