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陳良早早的來到錦衣衛衛所。
肖寶牛慌慌張張從外麵趕來,“大人,出大事了。”
“出什麼事了,天塌不下來。”
陳良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,拿起放在一旁的大刀,走出屋外。
方才,他已聽得門外有吵吵嚷嚷的聲音了。
其中,似乎夾雜著餘艙的暴怒,以及段齊河的勸阻。
陳良走出屋外,便見餘艙穿著一身官袍,氣勢十足的朝著自己走來,眼神中滿是得意與輕蔑。
昨夜他回到府中,越想越惱怒。
想他堂堂刑部侍郎,就連皇上都對他以禮相待,區區一個鎮撫使,一個狗腿子出身的賤人!竟然敢對他動手!
當真是翻了天了!
因此,昨夜他讓人去給尚書大人傳了句話,得到尚書大人指點,便帶著人闖進了錦衣衛衛所。
整個朝堂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,陛下依靠著他們治國,手底下也隻有一個錦衣衛烏合之眾可堪大任。
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。
況且,昨夜陳良也在宴會上得罪了代夫人,惹得代尚書都沒睡個安穩覺。因此,餘艙的報複,便更加大快人心。
陳良還不知道,自己已然惹了眾怒。
他立在辦公所門口,瞧著餘艙那氣勢洶洶的樣子,不由冷笑“餘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,竟然帶人闖我衛所,不知道的還當大人這是要造反呢。”
餘艙哈哈大笑,臉上滿是譏諷“姓陳的!少往自己臉上貼金!你不過是仗著長公主的勢,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厲害的人物!”
說罷,他看向段齊河,冷笑道“段大人!陳良於宮中不敬本大人,我好言指點一二,他竟對我大打出手!”
“今日,你必須得為本官主持公道!我可不是京城裡什麼叫不出名字的阿貓阿狗,可以任由你們錦衣衛這群醃臢貨羞辱!”
說著,他朝著身後的人一揚手“來人!將陳良給我綁了!今日,我要將他示街遊行!讓他瞧瞧,得罪本官的下場!”
陳良嘴角抽了抽。
還真如長公主所言,小肚雞腸至如此地步。
怕不是瘋了吧?
就算狂妄到認為朝堂儘在掌握之中,認為陛下不過是一個傀儡,可畢竟趙尚書沒坐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呢。
段齊河也是一臉黑線,他忍了忍,上前攔著餘艙,強行扯出一抹笑來“餘大人,你當知曉這廝是個混不吝的,何苦與他計較,豈不是失了身份?”
“姓段的,你又算個什麼東西!”
餘艙寬袖一甩,險些將段齊河甩個大鼻竇。
“你既然不肯動手,本官便自己上手!段齊河,你若再阻攔,可彆怪本官不給你麵子!”
說罷,幾個壯漢便朝著陳良圍了過來。
陳良淡定一笑,看著段齊河淡淡道“大人,你是錦衣衛副指揮使,與餘大人可是同品階的,我是你的下屬,如今他都打上門來了,你還無動於衷嗎?你這般做,今後我們錦衣衛的弟兄們,還如何立足?”
“今日,你讓餘大人將我捆了,傳揚出去,錦衣衛的人,今後出門,豈不是越發被人瞧不起?”
此言一出,其餘圍堵過來的錦衣衛們也紛紛憤怒起來。
“段大人!陳大人說得對!您和餘大人同品階,憑什麼讓他無緣無故的把陳大人綁走!”
說話的,是前些日子收編在陳良手底下的張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