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厚重的內力!”
陳良暗驚,習慣性的伸手摸向腰間挎刀,卻發現大刀取了下來。
他咬咬牙,縱身一躍試圖往屋外奔去,禪杖突然橫在身前,攔住了他的去路,裹挾著重重的杖風,硬生生的將陳良擊退在屋內。
“死禿驢!老子跟你拚了!”
陳良啐了一口,手掌運氣,氣息調動,大喝一聲“奔雷掌!”
一道掌風仿佛運化著驚雷,猛地砸在和尚的麵門,和尚大驚失色,正準備躲開,又聽得一句大喊
“小李飛刀!”
一陣陣掌風襲來,仿佛風中藏著刀子,刮過和尚的手臂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陳良見狀,手下攻勢愈發猛烈,和尚被打的節節敗退。
沒有大刀在手,攻勢上就弱了些,陳良暗自感慨,再次朝著和尚的天靈蓋上一拍!
“噗……”
和尚癱倒在地,嘔出一口鮮血。
陳良趁機越窗而去,腳上輕功施展,快速翻過屋頂。
他這才注意到,自己處在城北的天竺寺,也是京城有名的武僧寺。
那方才那禿驢是誰?
腦中閃過無數猜疑,腳上步履更快,經過一個房間時,裡麵隱隱傳來交談聲。
“代大人,這般做是否不妥?”
“與民!你就是太多慮了?我們這樣做有何不妥?”代鹹豐冷笑,“他區區一個錦衣衛,我倒是小瞧了他,竟然能夠查到黑市去,魏召還活著對我們……”
話音未落,忽然屋外有人大聲喝道“誰在那兒!”
說話間,那人衝著陳良奔來,陳良大驚,腳下功夫漸快,迅速的表演了一場消失術。
屋內兩人推開門,望著陳良離開的方向,皺眉問道“阿平,有人過來了?”
阿平從屋頂飛了下來,臉色有些難看“回大人,沒抓到人。”
“代大人,莫不是皇上的探子……”
燕與民臉色難看道。
“是又如何?朝堂如今是趙大人說了算,況且又沒有證據,誰能拿我們怎麼樣?”
代鹹豐哈哈大笑,眸中泛著瘮人的冷意。
陳良一路回到長公主府,一身的冷汗,待回到院中洗漱過後,讓端竹給長公主傳話,待梳洗穩妥,便匆匆趕往了議事堂。
議事堂中,陳良將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查到的消息,以及昨晚發生的事情,一一告知。
長公主大驚“你說,有人利用韻兒對你下了迷藥?”
陳良點點頭,一臉凝重“殿下,府中定然有幕後黑手的探子,埋藏極深,很有可能早早就送過來了,且已獲得郡主信任。”
長公主滿臉寒霜,怒而拍桌“真是大膽!這群混賬東西!竟敢這般利用我的韻兒!”
“祁嬤嬤!你讓人去將韻兒院子裡的人都提出來!好好審審!要讓我查出是哪個吃裡扒外的乾的,我定剝了他的皮!”
祁嬤嬤應聲而去。
陳良倒沒有阻止,沈怡韻良善可愛,這背後之人竟敢利用她對自己的情誼,給他下迷藥!
簡直罪無可恕!
待吩咐過去,長公主才怒意難遏的對陳良說,“你是說,天竺寺裡,代鹹豐與燕與民二人合謀?這才將你捆了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