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官兵喘著粗氣道:“大人,長公主殿下來了!”
燕與民眉頭緊擰:“你沒告訴殿下......”
話音未落,門外已經傳來宛陽長公主威嚴而淩厲的聲音:“燕與民!本宮前來探視,你為何命人阻攔!”
說話間,長公主氣勢洶洶的帶著人闖了進來。
燕與民一愣,笑著上前迎接:“殿下恕罪,下官不知殿下駕到,有失遠迎,還望恕罪!”
長公主在他身前錯過,冷哼一聲,無視了他,徑直走向了陳良。
“陳良,你可還好?”
陳良微微一笑:“讓殿下擔心了,微臣無礙。”
“皇兄真是糊塗,段齊河一事,怎能怪罪於你?你先莫急,待我向皇兄求情……”
“殿下,微臣行得正坐得端,不懼人言。您不必憂心,我相信燕大人一定會給下官一個清白,找到真凶。”
陳良很是坦然道。
“燕大人?”
長公主冷笑一聲,環視一圈,最後目光落在了燕與民的身上,冷冷道:“燕大人這是準備用刑嗎?皇上金口玉言,陳良如今尚未定罪,沒有證據之下,燕大人就敢擅自用刑,這是準備屈打成招嗎!”
燕與民麵色一僵,當即躬身:“殿下恕罪!微臣不敢!”
說罷,他衝著一旁的官兵們罵道:“你們這群混賬東西!可知這位是錦衣衛北鎮撫使!竟敢對他像其他犯人一般,當真是有眼無珠!”
“還不速速將這些刑具撤下!”
一聲令下,官兵們低著頭迅速將刑具撤下。
他隻認錯,不認罪。
長公主向來知道他們這等推諉之法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可偏偏又沒有辦法。
長公主冷冷道:“你先下去,我與陳良有話要說。”
燕與民剛要反駁,長公主哂笑一聲:“燕大人,本宮就是今日將陳良劫走,陛下也不會訓斥我。你若是再阻攔,休怪本宮不留情麵。”
話已至此,燕與民也不願意再生波瀾。
忙讓人撤下,留下空間給陳良與長公主二人。
等人走後,長公主才皺著眉頭問:“你向來不是順從之人,今日陛下要將你收監,你為何不在朝堂辯駁一二?”
陳良淡笑,暗想長公主果然聰慧。
他微笑著將自己的計劃,低聲告知。
長公主眉頭皺的更緊了:“這樣會不會太過危險?”
“殿下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”
“那玉佩被人拿走,勢必與燕與民和代鹹豐逃不了乾係,代鹹豐身邊高手林立,不好對付。而燕與民本身武藝高強,反而安防上有所鬆懈,因此從大理寺入手,反而最為穩妥。”
長公主點點頭,深以為然。
她長長的歎了口氣,又問:“風隊可跟著暗中保護?”
“殿下放心,我已與秦風商量好,若有風吹草動,他必會出現護我。”陳良笑著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