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,不,應該是兩個神。
兩個神在對話。
場景詭異,內容詭異,但又奇跡般和諧。
一個是不知過往不知真身不知現狀的太上,一個是詭異降生養了許久此世冒頭的天嬰,兩人因為同修一法而在此處相遇,像是冥冥中的宿命指引,又像是算計布局下的結果。
“做我的女人,我就把自己煮熟送給你吃。”
太上聞言沉默了,好半晌後才開口,
“你果然心存欲望。”
她走出後再未遮掩,白衣白發站在那裡,伴著七彩如同蒼天。
她自然絕美,僅是白煌看到的這一身,風姿便不下於仙妃,但她也最不像人,白煌實在是無法將她當成人來看。
她這般開口,似乎有些失望,也有些意外,
“心有瑕穢,卻踏上七彩天途,看似有些建樹,但如此下去,你必將自毀。”
“毀你………”
“不必急著反駁本天,你之好與壞,與本天毫無乾係,本天也不會讓你難受太久,本天既來,自當為你解脫。”
“解你嗎!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辱罵本天會讓你感到舒服麼?”
“很爽。”
“那你罵吧。”
“不罵了。”
“嗯?為何?”
“我不罵畜生。”
“………….”
她頓了頓,似乎笑了,隻是白煌瞧不真切也不敢肯定,就算看見了,他也不會認為這個女人真的笑了,一切表情對她來說都是單純的皮相動作,她的心是死寂的,表相上唯一能鏈接她心靈的物件便是那雙眸子,隻是它泛著萬古不化的七彩色,且永不起波瀾。
“既然你心懷欲望,本天應當滿足你,女人這東西本天沒給誰做過,但你這一種實在特殊,做做倒也無妨。”
“你會做?”
“天下之事,隻有本天願不願,無有會不會一說。”
“沒經曆過,你裝你嗎呢!”
白煌翻著白眼,
“這事不是道法,不是你想學就能會的。”
“我沒經曆過,但也看過思索過。”
太上搖頭,依舊平靜,她伸出小手,有七彩絲光蕩漾而起,在她指尖纏繞跳動如同精靈。
“七情六欲皆是本天手中之線,所有情愛也好疼痛也罷,本天若說第二,無人敢稱第一。”
“我不僅能做你女人,而且會做的比所有女人都好。”
白煌內心震驚,但依舊回以冷笑,
“紙上談兵!”
看到白煌不信,太上還是平靜,
“本天突然想起一件古事,說與你聽聽罷。”
她思索著,從古老而又駁雜的記憶之海中開始翻找,
“我曾見過一個小女孩,有點本事,但悟性差了些,見她之時,她正在山巔迷茫,站在了時代巔峰,但登天無路,困苦伴隨著她,於是她陷入蹉跎。”
“路過有感,我抽身古史見了她。”
“她見我言行猖狂很是不服,就像你現在一樣。”
“當我伸出手後,她開始變得乖巧,開始向我請教後路。”
“她的酒很好喝,人也乖巧,清清冷冷,很討喜,本天見她有些慧根,離去時便點了她一句。”
“我告訴她,天下眾生,共犯二罪,一罪為欲,男子多陷其中,男子若能無欲,可作無解,另一罪為情,女子多困其中,女子若能無情,可稱無瑕。”
“無瑕無解,便是大道,那後路就在其中。”
白煌聽懂了,他內心更加震驚,但臉上還是冷笑,
“你想說你不經曆情愛,也能看破情愛?”
“不然呢?”
太上真的笑了,
“我已登天,難道不能證明我之言語?”
說完這句她又收起笑意,
“隻是那個女娃還是沒懂本天之言,到現在都還未踏出那一步,也或許,她走岔了。”
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她若悟了,本天會再次見她。”
“你下了手段?”
白煌一愣,隨即心頭一顫,
“你指點她,是在播種?”
“是的。”
太上點頭,
“她若能發芽,我自然要收取果實,修道路上,哪有誰會真正幫誰?”
“真畜生!”
白煌真誠讚歎,太上的手段與道心簡直讓人心頭發寒,這個女人輕飄飄說出來的話,總是讓人頭大。
還有那句抽身古史,那是什麼意思?
她能隨意在時代中來回?
亦或者說,她此時能出現在他的心神中,也是因為這等逆天手段?
她到底存在在何處?
她到底是以什麼形式存在?
他嗎的,你彆說,白大官人真是有點怕了。
這七彩妖女到底是個什麼奇葩物種?
心無法選中,身也無法選中?
這就是通古徹今?這就是最接近天的生靈?
見白煌不說話了,太上又想起了一點,
“對了,那個小女娃也在你們天殺洲。”
白煌聞言心頭又是一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