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蝕靈老怪!”靈風的聲音裡帶著刻骨的恨,“當年靈脈山的屠村案,是你乾的!”
那身影緩緩轉身。
沈逸隻看了一眼便打了個寒顫——對方的左眼是正常人的黑瞳,右眼卻泛著幽綠的磷光,半張臉爬滿青紫色的血管,像條正在腐爛的蛇。
“靈脈守護者?”老怪的聲音像指甲刮過玻璃,“倒是忠心。
不過...“他目光掃過眾人,落在沈逸腰間的靈田玉牌上,”帶著神級係統的小雜修,還有正道的小劍修...有意思。“
“少廢話!”鐵牛的巨斧已經掄圓,“爺爺的斧子可不認人!”
戰鬥在刹那間爆發。
鐵牛的斧風帶起陣陣氣浪,直接劈碎了三盞魂燈;高瑤青竹劍劃出七道青光,如遊龍般刺向老怪的命門;靈風雙手結印,地麵突然凸起無數石刺,將老怪退路封死。
沈逸咬破指尖,在地上畫出種植陣:“係統,給老子來棵毀滅之樹!”
深褐色的種子破土而出,瞬間長成三人高的巨樹。
樹皮上布滿倒刺,每片葉子都泛著妖異的紫,樹頂的花苞“砰”地炸開,無數黑色尖刺如暴雨傾盆!
老怪終於變了臉色。
他揮袖震開鐵牛的斧子,又捏碎高瑤的劍網,卻在躲避樹刺時被靈風的石刺劃破手臂。“好個雜種!”他嘶聲尖叫,右手突然膨脹成青黑色的獸爪,“那就讓你們看看,什麼才是真正的...黑暗!”
地麵裂開無數縫隙,濃稠的黑霧從中湧出,所過之處魂燈熄滅,連靈田玉牌都開始發燙。
沈逸感覺靈力被瘋狂抽離,眼前發黑——這是大乘期修士的領域壓製!
“阿逸!”高瑤的聲音從遠處傳來,帶著哭腔。
沈逸咬著牙,在係統麵板裡翻到最後一株“光明淨化花”。
這是他用十畝靈田、三個月時間才種出來的,本打算留著突破金丹期用。
此刻他卻紅著眼點下種植:“去你媽的留後手!”
金色的花種剛落地,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枝、開花。
碗口大的花朵綻放時,金光如實質般擴散,黑霧觸之即散。
老怪發出刺耳的尖叫,獸爪上的鱗片開始剝落。
“趁現在!”靈風的聲音裡帶著狂喜。
鐵牛的斧子結結實實砸在老怪後心,高瑤的劍尖刺穿了他的左眼,沈逸的毀滅之樹最後一次爆發,將他整個人釘在血海上。
老怪的身體像被戳破的氣球,迅速乾癟成一具乾屍,隻有那隻綠眼睛還在死死盯著沈逸,直到徹底碎裂。
血海裡的魂燈逐一亮起,發出溫暖的白光。
高瑤跪在地上,捂著胸口急促喘息;鐵牛一屁股坐在地上,斧子砸進地裡半尺深;靈風靠在石壁上,雙手還保持著結印的姿勢。
沈逸踉蹌著扶住高瑤,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全是冷汗,靈力幾乎要枯竭。
“結束了?”鐵牛扯下衣襟擦汗,聲音還有點發飄。
“沒。”靈風突然開口,他望著老怪消失的方向,“大乘期修士的神魂沒那麼容易滅。
剛才那具身體...可能隻是分身。“
沈逸感覺喉嚨發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