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被紋路覆蓋區域的細胞,線粒體結構發生改變,能量產出異常高效;神經突觸連接在瘋狂重組...他的身體,正在被強行推向一種...未知的進化方向。問題是,他的基礎生理結構無法承受這種劇烈的、不可控的突變。就像試圖用木柴點燃核反應堆,結果隻能是瞬間化為灰燼。”
“進化...代價是死亡?”林教授感到一陣眩暈。
就在這時,隔離病房內異變陡生!小張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吼,身體猛地弓起,懸浮離床!他右臂的紋路爆發出刺目的強光,瞬間蔓延覆蓋了他半邊身體!光芒中,他的皮膚呈現出半透明的質感,可以看到內部骨骼和血管都染上了金屬般的青色!監測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,所有生命體征數據都在瘋狂跳動,然後猛地向穀底跌落!
“不!”林教授衝向隔離門,“打開它!快!”
“教授!危險!能量輻射超標了!”安全人員試圖阻攔。
林教授不顧一切地輸入緊急解鎖密碼。就在隔離門滑開的瞬間,病房內的強光驟然收縮,全部彙聚回小張體內。他重重摔回病床,紋路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,最終凝固成一種死寂的深灰色,如同燒焦的電路板。監測儀器上,心跳曲線變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。
一片死寂。
林教授踉蹌地走到床邊,顫抖的手探向小張的頸動脈——一片冰涼。
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沒。他害死了自己的助手,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和對真相的執著...
突然,一個冰冷、毫無感情的聲音在空曠的病房內響起:
“能量過載,載體崩潰。低級碳基結構無法承受初步融合。”
林教授猛地回頭。病房角落的陰影中,銀白長發的輪廓緩緩浮現。守望者悄無聲息地出現,青銅色的眼眸掃過小張失去生息的軀體,沒有任何情緒波動。
“你!”林教授憤怒地低吼,“是你留下的碎片害死了他!你明明知道會這樣!”
“碎片釋放的信息流是定向的,目標是血脈潛藏著。”守望者的聲音依舊平靜,“他的基因序列中意外攜帶了微弱的、不完整的共鳴因子,產生了非預期的連接。這是小概率事件,但並非不可能。”
“他死了!這就是你們所謂進化的代價?”林教授指著小張的屍體。
“死亡是形態轉換的一種。他的意識數據流在崩潰瞬間已被核心網絡捕獲,雖然不完整,但仍有價值。”守望者伸出手,指向小張屍體上凝固的深灰色紋路。那些紋路如同灰燼般開始剝離,化作無數細微的青銅色光點,彙聚到她的掌心,形成一個小小的、暗淡的光球。“他的犧牲,提供了寶貴的適配性失敗數據,有助於優化下一個載體的選擇。”
林教授感到一陣惡心和徹骨的寒意。“優化?下一個載體?你們把人類當什麼?實驗品嗎?”
“對抗深淵,需要最有效的工具。血脈者是鑰匙,是武器,也是容器。你們脆弱的生命形態需要升級。”守望者手中的光球沒入她的掌心,“喜馬拉雅的核心是鎖,也是最後的防線。它需要特定的‘鑰匙’才能安全開啟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林教授身上,青銅眼眸似乎能看穿他的靈魂。“你的助手意外連接了網絡,他的部分意識碎片中,包含了你曾接觸過的、關於馬裡亞納核心的部分信息。這些信息,現在歸我了。陳海峰他們正在觸碰禁忌。阻止他們,否則釋放出的將不是武器,而是比深淵更古老的災厄。”
話音未落,她的身影再次分解成青銅微粒,消失在空氣中。
病房內隻剩下林教授,冰冷的儀器警報聲,和床上小張那覆蓋著詭異灰色紋路的遺體。絕望、憤怒、以及對“比深淵更古老的災厄”的巨大恐懼,交織著將他吞噬。
他顫抖著拿出通訊器,屏幕上是幾個小時前收到的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加密信息——那是陳海峰在進入冰洞前,利用短暫恢複的通訊窗口,冒險發回的簡訊:
「已進入。符文指向核心為封印。情況複雜,保持警戒。——陳」
林教授看著這條信息,又看看守望者消失的地方,冷汗浸透了後背。封印?災厄?他該相信誰?他該如何阻止遠在世界之巔、可能正麵臨未知危險的陳海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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